第10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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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曦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第一百三十四遍看過的小說。 「唔，祐一真可愛。」 方鈺聽到路曦低嘆，忍不住從埋首準備的國文教材裡抬起頭，看了她手中的書一眼。 鮮紅的封面，印了《惡人》兩個白色大字。 「小曦在看什麼？」他問。 「日本翻譯小說。」 路曦頭也不回的說。 方鈺乾脆走過去她床邊，探頭看書中的內容。 「你看，他明明知道不該第一次見面就上賓館，但還是像個明知會被罵，卻仍忍不住討玩具的小孩，跟光代要求做愛，這不是很可愛嗎？」路曦指指書頁。 「這......這豈不是yin書嗎？」方鈺愕然。 「沒禮貌，這可是有得獎的文學作品。」 路曦白他一眼，又繼續沉進書海裡。 方鈺只好回頭去弄他的教材，但不一會兒，又聽到路曦低語，他豎起耳朵仔細聽。 「唉，每次看到這裡，就很想跟祐一打一砲啊。」 方鈺張大嘴，又合攏了嘴。 「小，小曦......」 「嗯？」 「借我看看。」方鈺要求。 路曦側頭瞄他一眼。 「不要看，很危險。」她說。 「妳，妳不是說這是得獎的文學作品嗎？我可以介紹給學生，當課外讀物。」 方鈺擠破頭努力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他當然必須要看看那個祐一是怎麼回事。 「哦，那如果你把202到204頁唸出來，我就借你看。」路曦沉著地回答。 「好，我，我唸。」 方鈺沒多想，馬上就答應了，上課時都要唸課文，很多也都是文學作品，這沒什麼。 「那唸吧。」路曦把書遞給他。 方鈺才看沒幾行，臉就紅了。 「快唸。」路曦笑吟吟的催促。 方鈺只好期期艾艾的唸出來。 「.........光代站著，讓祐一親吻乳，rufang.......祐一撐著脖子的手掌很溫柔，貫穿喉嚨的陽，陽具卻十分兇猛.........光代想要再多聽一點他的呻，呻吟。」 方鈺滿頭大汗，千辛萬苦的唸完。 「怎麼樣，適合當學生的課外讀物嗎？」路曦交叉著雙手悠閒地問。 方鈺連忙搖搖頭，把書還給路曦。 「真想被祐一粗暴的對待啊。」路曦接過書，又嘆了口氣。 「如，如何粗暴？」方鈺實在忍不住，終於問了自己想問的。 「你做不來。」路曦一針見血。 方鈺垮了肩，默默地坐回書桌前，瞪著那堆教材。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 很像豬叫。 轉頭望去，竟然是路曦在哭。 沒看過路曦哭的方鈺嚇壞了，也顧不得害臊，三步併作兩步，就坐到路曦床上抱住她。 「我好討厭這本小說.....可是又很愛看它，為什麼讓人這麼心痛......」路曦邊吸鼻水邊說。 方鈺也不知怎麼安慰她，就靜靜聽著。 「祐一好溫柔......嗚.......把所有的責任都扛到自己身上了，光代好可憐......」 路曦難過地敘述了一下情節。 「那，那我們來改結局吧！」方鈺提議。 「改結局？」 「嗯，我上作文課時，都會準備一個小故事，然後請學生們寫出自己喜歡的結局，這，這只是虛構的，小曦可以把它改成自己喜歡的結局啊。」 方鈺捨不得路曦這麼傷心，就如此提議。 「好點子，那我希望，在祐一殺掉佳乃前，不，光代第一次在交友網站遇到祐一時，就鼓起勇氣跟他出去，那麼他們一定會在一起，談個正常的戀愛的。」 路曦停頓一下，又說： 「就跟我們一樣。」 「嗯，就跟我們一樣。」方鈺點點頭。 「對，小說都是虛構的，不需要信以為真。」路曦像鬆了口氣似的。 方鈺仍然抱著她，輕輕摸著她的頭。 「我有時會想，我們是不是也是小說裡的人物，不然怎麼相遇的過程這麼曲折離奇呢？」路曦又說。 「不管是現實或小說，人跟人會相遇，冥冥中自有因果。」方鈺想到自己從鬼魂轉生現代。 「好像有超越rou眼以上的力量啊。」 路曦說完，發現身邊的方鈺，神情很是溫柔，雖然沒有看著她，但他身上的溫度一直傳遞過來。 「我不要祐一了，還是你最好。」 路曦反抱住方鈺，她很少跟方鈺撒嬌，兩人的關係裡，她心理年齡比較大，個性也比較沉穩，常常都在哄著方鈺，難得今天也小女人一次。 「真，真的嗎？」 方鈺看到路曦很依賴的模樣，眼眶還紅紅的像小兔子，便有些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地朝她的唇貼過去。 「當然是真的......啊，惡人的電影很好看喔，演祐一的妻夫木聰那時超帥的，我們一起來看吧。」 「小，小曦。」 眼睜睜看著就要到口的香吻落空，嘴還微噘的方鈺反應慢了半拍，路曦已經拿起平板搜尋。 「找到了。」她笑著說。 不管祐一或那什麼木啊蔥的，都讓方鈺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看著路曦破涕為笑的表情，他又覺得沒什麼了。 方鈺伸展了一下手腳，改變姿勢，跟路曦一起趴在床上，等待電影開始。 ※很平淡的一篇小番外，我只是私心想寫寫《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