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篇

    青年想像過腐敗分解後，徹底變成骷髏的女巫，她會安靜地陪著他睡覺，隨他在她身上馳騁，那樣也不錯，起碼她完全屬於他。

    忽然有水噴在他臉上，他抹抹臉。

    「碧麗絲，妳潮吹了。」

    他用舌頭把他的女巫舔潮吹了，這讓他有種奇妙的安心感，好像拿到什麼進階獎章似的。

    「是嗎。」

    女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像遙遠的回音。

    「那麼，我要進去了。」

    青年脫去全身的衣物，托著自己龐大的陽具，用龜頭在女巫濕潤柔軟的縫隙滑動，塗上她亮晶晶的蜜液。

    「啊，這感覺可真是不得了。我是第一次，如果有什麼不周到的，請多指教。」

    他把女巫的雙腿駕到肩上，直接刺入最深處。

    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從身體中心傳來，女巫的思緒飄到那夜，王子當時就用這個姿勢，讓她高潮好幾次。

    「碧麗絲！」

    青年憤怒的聲音打斷她的聯想，女巫把視線移回他臉上。

    「別再想那個狗屁王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

    「每次妳想著他，瞳孔就會失去焦點。」

    青年胸口起伏，非常生氣，但他突然耷拉在她身上，垂頭喪氣：

    「妳不能這樣對我，至少當我在妳身體裡時，別想著他。」

    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陪伴在王子身邊時，王子都要跟她談論起鄰國公主。王子會說鄰國公主有多麼良好的品性，多麼迷人的思想，多麼仁慈的心腸。

    這真是種殘忍的傷害。

    「對不起，費爾尼斯。」

    女巫記得一百年前的她為此而憎恨傷心，一次又一次知道心愛的人心中心愛的人不是自己，實在是很大的折磨。

    唯有不再欲求了，才能不再受傷。

    青年像溺水般緊緊攀著她的身體：

    「碧麗絲，我的心好痛啊，就算妳道歉了，還是很痛，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哭。」

    「我哭不出來。」

    「......」

    除了哭，女巫並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減輕這種痛，除非喝下失憶水。

    那麼你願意忘記我嗎？

    這個問題不用問，女巫也知道青年的答案，儘管很痛苦，但她從未想要忘記過王子。

    「妳摸摸我的頭好嗎？」青年痛苦地問。

    很久很久，女巫都沒有說話。她已經有太長時間沒去碰觸過任何人，甚至任何活體，即便是一朵美麗的鮮花，一隻可愛的白兔，她都沒有碰觸的慾望。

    以前的她是多麼喜歡活生生的東西啊，她最常撫摸自己養的黑貓，那柔滑的獸毛...

    摸起來跟費爾尼斯的金髮，沒有兩樣。

    當她發現自己無意識地摸著青年的頭時，才發現原來他的金髮非常柔細滑順，她從沒摸過他。

    「夠了嗎。」

    女巫摸到覺得手痠，停下手，而青年說：

    「求妳別再做剛剛那樣的事了，別在這種時刻分心。」

    「我儘量。」

    她並不是很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思緒，它們來來去去，有時一個念頭就會讓她陷入蛛網般的臆想。

    「我沒有他大嗎？」青年可憐兮兮地問。

    女巫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青年在問什麼。

    「不，你比他大很多，他沒辦法頂到我子宮。」

    青年五味雜陳，比王子大，卻還是無法吸引女巫的注意力，這令人悲傷。

    可是起碼他還活著。

    王子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已經化為真正的骷髏。而他有時間在有生之年，讓女巫對他動心，就算希望很渺茫，也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