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篇

    我今年46歲，是個家庭主婦。

    雖然還沒到更年期，但心情常常憂慮。其實生活中沒什麼好cao心的事兒，我的女兒，西西莉亞，她在出差時認識了現在的先生，上個月嫁去了東方的香港；我的兒子大衛，則在一年前跑去念軍校，休假才會回來。而丈夫忙於工作，一周只見得到兩三次。

    這是空巢症候群嗎？老覺得悶悶的。

    「夫人，請問今天需要採買晚餐的食材嗎？」羅伯特問。

    羅伯特是兩年前雇用的萬能家事機器人，剛開始我很反對，覺得家裡有個外人很不自在，但西西莉亞說服了我。

    媽，他不是活人，只是工具，而且妳也該享享清福了。她說。

    大衛和丈夫當然也贊成，因為這樣他們可以不必在我做家事時邊聽我嘮叨他們的懶散。

    但我忍不住焦躁的想：機器人來的話，我還能幹嘛？

    當然，我可以跟鄰居去參加社區活動，或是上上跳舞課、瑜珈課，扮演一個優閒的貴婦，但這家一向是我在打理，我喜歡用我自己的方式打理，這讓我有安全感。

    沒問題的，萬能家事機器人完全可以照雇主需求設定，如果不滿意可以退換。丈夫說。

    你怎麼知道？我問。

    公司也有請一個啊。丈夫隨口答。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丈夫不常回家，因為他的秘書就是個萬能家事機器人。

    為了增加雇用率，廠商把所有的機器人都設計得很美觀，不是帥哥，就是美女，而且什麼功能都有，不是只能做家事。

    秘書是個美女外型的機器人，從頭到腳都是。

    「買吧。不，還是不要買好了，我幹嘛大費周章做晚餐給我自己一個人吃。」

    想到填飽肚子後，還不是變成一團屎拉出來，我就覺得為了食物花時間採買和料理真是愚蠢。

    「好的，夫人。」羅伯特順服地說。

    我從剛開始的抗拒，到後來慢慢接受，也花了不少時間，羅伯特的配合度很高，會完全服從指示，還會主動幫忙或詢問，也因此我倒沒有被奪權的感受，畢竟我還是發號施令的總指揮。

    家就像一艘船，我要掌舵，才能安心。

    晚餐後，羅伯特幫我放了洗澡水，還在裡面滴了幾滴很久沒用的茉莉精油，我滑入浴池，但並沒有感受到泡澡帶來的放鬆。

    我起身擦乾，在落地鏡前觀看著自己。

    胸部當然是下垂了，兩團rufang像垂頭喪氣的白鶴，腰線雖然還維持著，但突出的小腹已經縮不起來，手臂和大腿也堆積著脂肪，臀部雖然大但從年輕開始就不怎麼挺翹。

    無所謂，反正都四十六歲了，也不必像個小女孩似地緊張自己身材。不過我還是拿起了乳液塗抹全身，肌膚保濕能力越來越弱，沒擦乳液老是覺得乾癢。

    我赤裸著躺在床上，仍然覺得難以入眠，心頭繁雜，明明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情，為什麼我就是無法放輕鬆？還是因為茉莉精油的催情作用讓人亢奮？

    也許該自慰一下，那樣會比較好睡。我想。

    丈夫當然很久沒跟我做愛了，所以從兩年前我就購買情趣用品使用，不過也不怎麼常用。

    我從抽屜拿出跳蛋，打開開關，不過震沒幾下跳蛋就停了。

    「是沒電了嗎？」我換上電池。

    還是不動，大概接觸不良，我把跳蛋直接投入垃圾桶，發出喀的一聲。

    「夫人，請問需要幫忙嗎？」羅伯特推開房門問。

    我嚇了一跳，本來想罵他幹嘛不敲門，後來想想反正他是機器人，看到我光溜溜也沒差。

    「我不是有交代過你，不管進哪個房間都要敲門嗎？」還是提醒一下。

    「我剛剛敲過了，但是夫人好像沒聽到。」羅伯特回答。

    「你這時間不是應該要充電嗎？」

    萬能家事機器人需要充足八小時的電量。

    「是的，夫人。但今天是定期跟公司回報受雇狀況的日子，所以會晚十五分鐘開始充電。」

    「好吧，我知道了。」我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那麼晚安了，夫人。」羅伯特轉身跨出房間。

    「等等，你可以幫我修好那玩兒意嗎？」我指指垃圾桶。

    「請稍候，夫人。」

    羅伯特拿起跳蛋仔細測試。

    「夫人，這裡面的零件損壞了，可能只能再買新的，這類消耗品通常無法更換零件。」羅伯特說。

    「噢，那算了。」

    我抱著依然焦雜的心情躺下。

    「如果夫人願意的話，可以試試我的調情功能。」

    「哦？那是什麼？」我第一次聽到。

    「也就是在雇主有生理需求時我們可以幫忙達成任務，不過需要設定一下。」

    竟然還有這種功能。我有點猶豫，但又感覺有點新鮮。

    「怎...怎麼設定？」

    我感到自己心跳微微加快。

    「請在螢幕上勾選就可以了。」

    他用雙手投影出立體3D螢幕。

    我用指尖勾選了「調情」。嗶嗶，您選擇的功能已開啟。系統說。

    「然後呢？」我有點不知所措。

    「請容許我坐到您身邊，夫人。」羅伯特說。

    「呃，噢，坐吧。」

    「夫人真美。」羅伯特撩起我一綹頭髮，在我耳邊說。

    「這是你們本來就有的設定吧。」

    雖然知道這樣會很掃興，但我還是忍不住問。

    「是的。但會依據我們服務過的對象不同，累積資訊，做出不同的應對和變化。」羅伯特回答。

    「喔。那...所以你服務過很多雇主？」

    丈夫有說過萬能家事機器人可以退換。

    「基於保密協定，很抱歉這點我不能透露給夫人。」

    羅伯特嘴角竟然有一朵微笑。

    「笑也是包含在調情功能中嗎？」我又問。

    「是的。數據顯示微笑對於調情的效果十分優良。」羅伯特無所不答。

    仔細一看，羅伯特長得很英俊，就像一般三十歲左右的男性。

    「好吧，你可以繼續...繼續調情。」

    「夫人真美。」羅伯特又說了一次。

    「才怪。」我不以為然。

    「是真的。夫人就像雷諾瓦畫裡那些豐腴的女性，成熟、多汁、柔軟、可口。」

    羅伯特扶我坐起，然後也坐在我背後，讓我靠入他懷中。

    「你熱熱的耶。」我吃驚地說。

    「是的，夫人。調情功能可以提升我的溫度，數據顯示這會讓對方比較放鬆。」

    「哇。」

    「夫人就像雷諾瓦畫裡那些豐腴的女性，成熟、多汁、柔軟、可口。」羅伯特又說了一遍。

    「哪、哪有。」

    我腦中在想的是，該不會每一個調情的句子都要重複兩次吧？這是固定的模式嗎？

    「請看著鏡子。」

    我看向床前的大梳妝鏡，羅伯特寬闊的胸膛上靠著全裸的我，我只看到我無法遮掩的小腹，凸得跟游泳圈一樣。

    「夫人的rufang像牛奶一樣白，比牡丹更豐美。」

    羅伯特從兩側用雙手捧起我下垂的胸部，用手掌波浪式的抖動著，那原本看起來垂頭喪氣的白鶴，確實變成了搖曳的浪花。

    「夫人這裡像顆粉紅的櫻桃。」

    羅伯特挑弄著我的乳尖，它們開始變硬、挺立，我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點短促。

    「夫人這兒曾孕育了西西莉亞和大衛，那兩個好孩子。」

    羅伯特撫摸我的肚皮和小腹，像撫摸聖潔的馬利亞像。

    「現在那只是兩坨脂肪罷了。」我說。

    「不，這是肥沃的生命之土。」羅伯特的口吻聽起來很篤定。

    我沒這麼想過。不過這樣想，好像讓我的小腹看起來沒那麼礙眼了。

    「為什麼你有些話會重複兩次？」我發現他沒再重複了。

    「程式設計為如果對方有疑問、否定或中斷調情的話，我們要重複對話，以便累積應對數據。」

    「好吧。」

    「夫人這裡像陽光下的麥穗。」

    羅伯特打開我的大腿，我從鏡中看到他用手撫過我雙腿間鬈曲的淺色毛髮。

    「夫人有著飽滿的貝rou，只要是男人，看了都會想一親芳澤。」

    羅伯特用手指分開我的陰唇，那兒流出了一些黏稠的汁液。

    「夫人這裡跟百合花辦一樣嬌嫩。」

    羅伯特用中指在我濕潤的花蕊滑動著，我看到鏡中的自己，眼神變得氤氳，那是當初未婚時，丈夫稱讚過的眼神。

    妳的模樣真是性感。那時還不是丈夫的丈夫曾說。

    「夫人的味道真迷人。」

    羅伯特舉起右手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把中指插進我嘴裡，那上面有剛剛我流出來的蜜液，我閉上眼情不自禁地吸吮著。

    「夫人請看看鏡子。」羅伯特又提醒我，我只好把眼睛睜開。

    吸著他中指，敞開兩腿的我，表情迷離，看起來yin蕩得不可思議。

    「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夫人這模樣呢？」羅伯特溫柔的反詰。

    「那...那你喜歡我嗎？」

    我明知道羅伯特都是照程式設定反應，但女人的天性讓我想要得到認同。

    「夫人難道沒感覺我都硬成這樣了嗎？」羅伯特從我背後頂了頂。

    「天啊！你、你有...」

    「是的，夫人。我有陽具，它現在正渴望著您。」

    「請...請你滿足我。」

    我已經不管羅伯特是不是機器人了，我只覺得自己現在是個全身上下都需要被男人疼愛的女人。

    「夫人請靠著。」羅伯特把兩個枕頭重疊，要我靠好。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像鼓聲咚咚咚咚的敲著。

    「夫人請看著鏡子，不要移開目光。」

    羅伯特把頭埋在我的雙腿間，開始親吻和舔弄著。

    「不...怎麼能...停、停下來...啊啊....」

    丈夫從來沒有為我koujiao過。我有婉轉地問過丈夫原因。

    他只說覺得髒，因為那是排尿的地方，排尿的地方只能用排尿的地方碰，所以丈夫也不曾要我為他koujiao，這感覺好像很公平，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抱怨什麼。

    我不知道羅伯特的舌頭是不是跟真人的舌頭一樣，但那觸感光滑細緻，舔得我不停顫抖，我看到鏡中的女人雙頰緋紅，捧住了男人的頭。

    「夫人美味極了。」

    羅伯特抬起頭，咂咂嘴，我看到他還有吞嚥的動作，不禁害羞起來。

    「你...你...高科技產品不是都厭水嗎？」

    「在我喉部的下方，有一個水份蒐集處，集中之後會經由一條細小的管道輸送，加熱後用蒸氣的型態排出。」

    羅伯特指指他的尾椎，果然那邊有熱氣緩緩冒出。像在放屁似的，我忍不住笑了。

    「夫人笑起來真美，您應該常常笑。」羅伯特說。

    「我...我要笑給誰看，家裡又沒人。」

    「只要是真心的笑容，就算是笑給自己看，也會覺得愉悅。」羅伯特像唸詩一樣說。

    「誰教你說的啊。」

    「這我不能透露。」看來是他檔案庫中儲存的資料。

    「是個女人對吧？」我有點忌妒。我幹嘛忌妒啊？

    「我眼中的女人只有夫人。」

    羅伯特又再次低下頭，靠近我從未被丈夫品嚐的花蕊，那花蕊在羅伯特的口中逐漸充血，我聽見自己發出少女般的嬌吟。

    「夫人的聲音像風鈴一樣悅耳。」

    羅伯特脫下褲子，露出一個形狀不明的棒狀物。

    「為什麼不設計成跟真陽具一樣？」

    高潮後還沒緩過神，我迷迷糊糊地問。

    「初版是設計成跟真正的男性相同。但根據統計，客戶大多不滿意，因為每個人體內構造不同，後來公司請了瑞典和德國的情趣用品工藝專家，設計出這種記憶型特殊材質，可以隨著不同對象而改變形狀，讓使用者感到最舒適。」

    羅伯特解釋了一大串，我聽得渾渾噩噩。

    「夫人想要我嗎？」

    羅伯特把棒狀物抵在我下腹，沒想到竟然又熱又燙。

    「想...想要。」我支吾著。

    羅伯特往前一挺，把那熱燙的棒狀物放入我空虛已久的體內，我感覺到自己像積了一汪水的捕蠅草，終於捕到一隻大蟲子般，緊緊地夾住外來物。

    「夫人又濕又緊，好舒服。」羅伯特開始擺動。

    「你...唔...也會有舒服的感覺嗎？」那奇怪的棒狀物竟然比丈夫的陽具更硬更長，不停蠻橫地頂到我深處。

    「這裡有儲存。」他指指脖子，那邊是他記憶體存放的位置。

    「噢，嗯。」

    羅伯特俯身，用一種很激情的方式吻我，讓我無暇去想他的口腔到底跟真人的相不相同，而那吻彷彿可以讓我感受到他的渴望。

    「夫人好甜，比晚餐的蜂蜜酒還甜。」羅伯特說。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滿意，又很意猶未盡。我覺得自己好像遇到大黃蜂的小野菊，無法逃脫對方的掠奪，同時又因為這掠奪而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甜美與芳香。

    「你哪、哪會知道蜂蜜酒是什麼味道。」

    我說完就後悔了，他的記憶體會儲存所有跟雇主相關的一切。

    羅伯特笑了。

    「你笑什麼？」

    「我再嚐一次就會知道。」

    羅伯特又貼上我的唇，粗暴地侵入我的口腔，吸吮著我的舌頭和唾液，好像要把我整個人吸進他嘴裡。

    「這...這樣有點可怕。」我推開他。

    「抱歉，夫人，下次我會調整。」

    羅伯特又繼續抓住我的雙乳擠壓，白晰的乳rou被他捏得變形，而他也沒有停止抽插，我感覺體內一陣又一陣緊縮。

    「夫人的身體十分有魅力，讓人無法停下來。但如果您想要我停下，請隨時告訴我。」

    「噢噢...我...先別停...你可以多久...？」我邊呻吟邊問。

    「我還有兩小時的電量。」

    兩小時！十個丈夫加起來都不一定能這麼久。

    「不...不要停...請不要停...嗯嗯...」

    我呢喃著，最後因為身體疲倦了才讓羅伯特停下來，他溫柔地幫我善後，不像丈夫總是在完事後就呼呼大睡。

    「夫人的眼睛像藍寶石一樣漂亮。」羅伯特凝視著我。

    我看了看時鐘，原來也才過三十多分鐘，那羅伯特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電力。

    「這真俗氣。你難道不認為天色將明時的星星更動人嗎？」

    「夫人...夫人的眼睛像晨星一樣閃耀。」羅伯特想了想後說。

    我不知道羅伯特是不是比大多數的男人聰明，但肯定比丈夫聰明，一點就通。

    接下來的日子，只要丈夫沒回來，我就沉浸在和羅伯特的歡愛裡。

    我們在廚房做，在餐桌做，在客廳做，在後陽台做。除了浴室的含水量太高不適合機器人久待，家裡每一個地方都有我們的痕跡。

    「真可惜你不能陪我泡澡。」我在浴缸裡說。

    「我可以在旁邊一直陪著夫人，夫人在水裡像朵白蓮一樣柔弱。」

    「哪裡柔弱了，你真誇張。」我忍不住格格嬌笑。

    「是真的。夫人在水裡像朵白蓮一樣柔弱。」

    羅伯特上前吻我，現在他的吻就像蜻蜓點水一樣輕柔，我怕弄濕他，所以仰頭迎接他的吻。

    羅伯特的讚美和愛撫，給了我戀愛般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變美了，也變快樂了。

    「媽，我這次可以休假一周。」

    大衛從軍校回來了，能看到兒子我十分高興，天天叫羅伯特採買新鮮食材，餐餐都端出我的拿手料理。

    但不過三天，我就覺得有點煩膩了。這怎麼可能？兒子不回來時我天天想他，現在竟然覺得他在家有點不順眼。

    雖然長相像我，但大衛的性格像丈夫，冷淡又理性，跟我不太有話聊。是因為這樣嗎？

    不，不是。我習慣了羅伯特的狎昵，大衛變成一顆電燈泡，總是擋在我和羅伯特之間。

    但偷偷來或許更刺激？

    過了午夜十二點，我趁大衛入睡，偷偷地走到客廳，想邀羅伯特共度春宵，但他不在那兒，不在他平常充電的地方。

    我找了找，發現大衛的房間有說話聲，於是靠近房門聽了一會兒。

    「羅...羅伯特...」

    原來羅伯特在大衛房裡，這麼晚了在幹嘛？平常大衛對羅伯特也很冷淡。我偷偷推開房門，從門縫窺視。

    「少爺真緊，好舒服。」羅伯特說。

    大衛趴在床上翹高屁股，而羅伯特跪直著身體，正抽插著大衛。

    「你好硬啊...」大衛轉頭看著羅伯特說。

    「少爺的眼睛像晨星一樣閃耀。」羅伯特讚美著。

    我輕輕掩上房門。霎時間這屋子讓我感到窒息，我只能盲目地走，穿過客廳，走到院子。

    「嘿，史密斯太太。」隔壁鄰居叫我，我嚇了一跳。

    「葛...葛羅太太，這麼晚還沒休息？」

    「嗯。有時候家讓人透不過氣是吧？」葛羅太太叼了根菸，深深地吸吐著。

    「...唉。」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葛羅太太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看向天空，今晚有很多很多星星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