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篇
“那些录像带是你放到我房里的吧。” 齐商看着他的大哥，他们共同生活二十年，他却从来都没看清过他。 “她还好吗？” 齐宥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齐商另一个问题。 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齐商脸色泛红，表情别扭。 “你们果然做了啊。” 齐宥轻声笑了。 “做了又怎么样？我们昨天爽得很，她叫得比和你声音还……” 刚说完，齐商就后悔了，他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比掰手腕，比不过就要比谁跳得远。 幼稚得很。 果然，齐宥根本就毫不在意，眼含笑意。 齐商别过头去。 想了想又转过头来，警惕地看着齐宥： “你果然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将她推向他？之前在岛上，他明明是嫉妒的。 齐商不明白。 “因为她病了。” 齐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什么？！她得了什么病。” 齐商紧张起来，眉头紧皱。 回来这么久，他从来没有感觉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心理出了问题。” 齐商面上一凝。 齐宥也是无意中发现齐瞬的问题，因为她平时看起来十分正常，学习，生活，日复一日，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他察觉，齐瞬经常发呆，甚至在他说话的时候，都会愣神，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现的。 后来，他发现她已经不仅仅在发呆，有时她会突然整个人静止，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即使她上一秒刚拿起一个苹果，可她就呆望着，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放入口中。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在马路上因为“出神”差点出了车祸，齐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齐宥本身有长期看心理医生的经历，他观察齐瞬的表现很像是心理问题躯体化的表现，在咨询过林瑞霖后得到了认同。 林瑞霖在接触齐瞬后，给她做过几次治疗，引导她说出了压抑在心底的事。 在被齐宥强迫性发生关系后，齐商表面上很快接受了事实，十分顺从。 实际她只是对发生的一切在脑中进行了合理化，她要报答齐家，齐宥就是她该报答的对象，至于她自己想要什么，不重要。 齐宥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你果然是强迫她的！” 齐商愤怒，双手握拳，手背泛起青筋。 当初他邀请齐瞬一起去留学，虽然她没有直接回答他，但是她的眼中闪着光，他知道她也在向往，她的内心在动摇。 可是不久后她眼中的光熄灭了，当时她刻意疏远他，选择留在国内，让他觉得她背叛了他们的曾经。 于是年少不成熟的他，沉浸在愤怒中。 机场送别时，他言语刻薄，转身离去，无视了她眼中的泪光。 现在看来自己简直蠢透了，就这么把她独自留在国内，送到了大哥的掌中。 齐宥的讲述被打断，他没有生气，看着齐商仿佛要喷火的双眼，他笑了笑： “怎么，她昨天是自愿的？” 齐瞬瞬间哑了火，昨天…… 齐瞬确实有让他停下来，但是后来她明明也是舒服的。 难道就像齐宥说的，她也是在补偿他吗？ 齐商抿紧了唇。 “当时的事，我处理确实有问题。” 齐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没什么可辩解的，他心理有问题，让他在处理感情问题时，过于粗暴独断。 “齐瞬放弃了自己，她为齐家而活着。” 可是对于齐家，她就只是齐宥的性爱玩具而已，随时可以被丢弃。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 齐宥不懂得爱，更加无法让齐商感受到，她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不可替代的。 她一直都在齐宥的未来里，可她在齐宥的未来，齐家的未来里看不到自己，她开始迷茫。 齐瞬是孤独的，她的内心是一个空洞。 她其实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同时又极度忍耐压抑。 这么多年，两人的相处，早就让齐瞬变得麻木。 即使意识到了问题在哪里，林瑞霖也不觉得齐宥能够改变齐瞬，因为齐宥他不正常。 齐宥自己也很清楚。 但是齐商是正常的，他懂得如何爱人，年少时，他一直做得很好。 他爱着齐瞬，他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洞。 所以齐宥将他列在了自己的计划里。 事实上，齐瞬也在被齐商吸引，这段日子，齐宥都看在眼里。 林瑞霖分析，齐瞬本身渴望爱，所以她才会被齐商吸引，如果当年没有他横插一杠子，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齐宥对此不置可否。 可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嫉妒，才会在刻意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后，又放下所有工作，连夜去了瑞班岛。 即使他第二天就有非常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 齐宥将齐瞬的问题和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只是隐藏了林瑞霖的话，他私心不想让齐商知道齐瞬对他的想法。 “所以，你是希望我这个弟弟给予你无法给到的爱与关怀？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齐家？” 齐商嗤笑一声。 再抬头时，嘴角已扯平，目光森冷。 “当时我们还太小，你趁虚而入，齐瞬才会选择你。” 想到齐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齐瞬，齐商愤怒又心疼。 那是年少的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女孩儿啊。 “现在让她选，未必会选择你。” 齐商挑衅地看着他的大哥。 既然他这个好大哥给了他机会，就别想着他还会乖乖听话。 二人共享？ 他愿意，他还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