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个把在四川有名的人。”
泽东抬朝着王力,目光里像是在问:你们能替代这个“名”
“周兴、赵健民,你们没谈”泽东从四川又谈回云南,东一句西一句地随便拉扯。他想哪说哪儿,听者稍不留神也许就会丢掉什么重要的“思想”
“周兴病了,赵健民谈了一下。”谢富治回答“他对‘五·一六’通知认识不够。”
“五月十六日通知,我同总理临时决定的,发得那么快。引起好多猜测,还整到总理上北大、清华也有这论调。”泽东讲这些话时,不知是否意识到其中的悲剧。许多“造反派”只是“枪”是投机钻营者,他们没什么是非观念,完全是揣摸“上面”的意图,随时准备向任何人开火。
又听过一段汇报,泽东对王力、谢富治对武汉形势夸大其词的说法不以为然,庸懒地将手一摆:“有那么严重湖北的问题,我看也不难,比湖南、江西好一些。河南也不容易转哟,安徽闹得一塌糊涂,湖北可能要先些。”
王力对泽东的态度到着急。这几天的下午,他一直在百一号同陈再及武汉军区的领导人动肝火,枪剑地争吵,怎么能吵成“可能要先些”的结果?他知泽东听得什么,听不得什么,便“大讲特讲”“三新二司”和“工总”几个造反派组织的群众如何受迫害,如何想念主席,如何在压之下持革命造反,持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讲到动情,他不忘朝谢富治频频递去神。
“武汉军区是支保吃‘左’,坐歪了,大方向错”谢富治及时接过话来“我们上街看大字报,了调查研究。街上几岁的娃娃都知‘三钢’、‘三新’好,是造反派,揪‘武老谭’,‘百万雄师’坏,是保皇派。军区解散‘工总’,抓了人家的和那么多群众,不得人心。”
王力用挖苦的语调说:“‘百万雄师’的报纸没人看,广播没人听,老太婆、小孩都屋,说造谣。‘三新二司’的报纸来就抢着买,有广播,老太婆、小孩都搬凳来听。”
这番话起了作用。泽东坐起,语气也加重:
“三新二司,你压越压越成钢。对‘工总’那么整,不商量,不报告,就是有问题吆。整工人革命派,是有意识搞的。”泽东皱着眉香烟,用力一,下令:“‘工总’要平反。先把这几个放今天明天就放!刑事犯罪的另案理。”
他再两烟,已经平静些,语气变宽宏:“陈再呀,政治上落后了,不用脑。这下要动动脑”
“他的错误很大。”王力急急抢一句,就怕泽东的宽容。
“大错小错,只要检讨了,就没事”泽东却越加宽容,似乎王力的态度引起他什么警觉,故意显轻描淡写的样“陈再,要检讨。转得过来他的资格比谢富治老,能说得通”泽东望望谢富治,谢富治没表态。也不好表态。泽东淡淡一笑:“动脑想问题就好,我们保驾。陈再、孟夫唐都不要打倒。”
王力的记录笔开始发滞,心里若有所失。才有分心,又被泽东追回来:
“起草一个稿,发表一个公开的声明。第一,有功;第二,有错。有功是支农支工。军训怎么”
“军训全反过去”王力失去神,说话声气降低。“三支”是支工、支农、支左。泽东一下就肯定了武汉军区“两支”
“反过去,还是反过来。”泽东完全没了脾气“‘百万雄师’是个什么组织?”
“保守组织。”谢富治替下王力“前段造反派受他们压,压得厉害,现在开始全线反击…”
泽东联想万里,给谢富治又泼一盆凉:“全线反击是中央苏区的号,结果是全线撤退,万里长征。不要相信。对“百万雄师”继续保持名称,工作,搞人正轨。三派达成协议,搞一个协议书。”
“还是主席讲的,在工人阶级内没有本的利害冲突。”杨成武的任务与武汉地区谁“造反”谁“保皇”支持谁,反对谁并无直接关系,他参加汇报会也只是听听,所以讲话不多,只是在关键地方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我们应该大联合的工作,不要再给两派煽风火。”
“我跟成武是一致的。恩来啊,还有你。我们都主张大联合。”泽东把大手一划,将坐他两边的周恩来和杨成武同他画在了一个弧圈里。
“主席,”周恩来摘下他的镜,放茶几上“武汉军区的汇报估计明天下午结束。晚上你是不是接见一下?”
“谈谈好嘛。”泽东朝杨成武扬起下“你也听听,你是总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