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顺警卫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前边树杈上盘绕—条大蛇,蛇信闪动着,两只绿豆似的睛直直盯着将军。
段苏权松气,对警卫员说:“别怕,你不惹它,它—般不会主动攻人。”说着,拉着警卫员胳脯轻手轻脚由树旁绕过。
“今天便宜了它,要不是有任务,它就得成了咱们晚餐上约一盘好菜。”将军遗憾地回望望蛇。
北方籍的警卫员一伸:“乖乖,毒蛇也能吃?”
“怎么不能吃?鲜得很哩。”段苏权随两句陈毅元帅的《赣南游击词》:“叹缺粮,三月不尝。夏吃杨梅冬剥笋,猎取野猪遍山忙。捉蛇二更长。”
“首长,”警卫员打断将军的诗兴,朝公路边一指:“你看,那是什么人?
段苏权顺警卫员手指的方向想去:三个穿布衣服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那边东张西望,一人手里握一支大枪,像,像枪,像搜寻什么又像等待什么?
“土匪”段苏权作判断,早已手枪,小声吩咐警卫员:“他们没发现我们,我们不主动惊扰他,我们还有正事,不宜跟他们纠缠。如果他们袭击我们,那就尽快掉他们。”
三个土匪或者是没看到段苏权,或者是发现对方手中也有枪,不敢惹衅,顺山梁走避开了。
由于病后虚,段苏权赶到香科时,已是一汗。凯山·丰威汉正等在县委,情迎上来:“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吧?’段有权解下武装带,朝墙上挂:“还好,只是碰上三个土匪想来护送,我们没有理踩。”
“这一带经常有土匪没,你们可要当心啊!”凯山不无担心。
“昨夜把地雷埋到我门了。”段苏权将巾在脸盆里涮过,着脸说。
凯关切地表示:“以后对中国同志的安全,桑怒省委要拿的方案。”
“想在我们上占候宜可没那么容易.我们的枪从不虚发。”段荐权放了巾,接过凯山递来的椰喝几椰,若有所思地说:“我们队西西藏时,由于同达赖有协议,什么时候行民主改革由他们到需要时再行。当时土匪很多,沿途袭击我们藏的运输队,我们不得不在沿途修上碉堡。达赖发动叛后,队迅速平叛,并且发动群众行民主改革。群众觉悟了,主动协助我们,土匪问题就基本解本解决了。”
段苏权在工作中,逐步摸索,谈话艺术不断提,他轻易不提“老挝应该如何如何,”只讲中国当年是如何如何,让老挝的同志从中去会、思考。
“中国是大国,960万平方公里,大山大江大湖和森林都不少,历史上土匪从未断过,有的土匪为了站住脚还打杀富济贫的幌,称霸一方,几十年甚至一代代往下传。
官府拿这些土匪没办法,共产党夺取政权后就不同了,几年工夫,连最偏远的边疆地区土匪也基本肃清,肃清土匪,初期以战为主,但要本解决问题,还要是发动群众。”
“你经常谈发动群众,能不能讲些?比如你当年发动群众有哪些法,”首先,要行阶级划分,到一个村,要调查哪些人是贫下中农,哪些是地主富农,并且旗帜鲜明地站在贫下中农一边…,段苏权详细介绍当年发动群众的卫作步骤,又蓦地想起一件事,忙说:“我讲这些仅供你们参考。毕竟老挝有老挝的情况,不能照搬中国的法。不过,我们的军队有三大任务,就是战斗队、工作队、生产队。队到哪里都持完成这三大任务,比如当年云南,就这么,我们有电影叫《勐龙沙》,那里就反映了我们发动群众的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