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山·丰威汉来了，雨衣也没脱便握住段苏权将军的手：“一路上请多加小心，祝你们成功！”

桑怒市是老挝解放区的首府。在一般人心目中，这里应该有楼大厦、商店剧院和人声喧闹。其实大不然。过座城市只相当中国的一个中等村庄，总共不过几百间茅棚和脚屋。一条土路横贯东西，适逢雨季，路面上到是积和泥，印满车辙脚印的浅不一的积和烂泥。路两边杂草丛生，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弹坑。车队没有驶市区，那一路便更显得空旷寂廖，人迹渺渺。

自力更生的问题还是要跟他们反复讲呵！段苏权心中暗想。这时，他听到轰的一声爆炸，前边铁甲车庞大沉重的车上窜一硝烟和四飞溅的烂泥。不过，铁甲车毫不动摇地继续前驶，好像本不知发生过什么事。

将军还记得换标准：1尺布换3斤糯米，5针换一斤，1斤盐换7斤蔬菜…老挝的钱币叫基普，但老百姓不要，要钱也买不到东西。这里与当年中国的解放区不同。这里没有征收公粮的制度，也没有组织群众支前的工作，全靠使用中国援助的资同群众换前线和机关所需东西。特寮队也下像八路军当年“自己动手，丰衣足”不过，老挝人民党中央已经取了中国革命的经验。号召机关自己动手“解决3个月粮”

将军一行冒着绵绵不断的雨发了。这是由一辆铁甲车，一辆嘎斯69型吉普车和一辆“跃”牌卡车组成的车队。铁甲车上坐有向导，段苏权将军和陪同他视察前线的老挝人民军乘坐吉普车，卡车上立着荷枪实弹的警卫班，他们都是英勇善战的中国士兵。

段苏权决心到特寮前线队去一步调查研究，以便心中有数，提更有针对的建设意见。

它掩在茂密的森林和半人多的杂草中，没有维护，弹痕累累，却超负荷地运载了大批军事资斗争最激烈的越南南方。这条路在旱季曾承受了几百万吨的国炸弹，雨季也不断有王宝的土匪队潜来埋设地雷。他们埋没的都是一“断雷”.只有鸭大，专炸人。在只有300万人的老挝，士兵远远要比枪弹难找。人是第一战斗力，人只要踏上”断雷”便注定失去了当兵的资格——是决对保不住了。

但是，这“断雷”丝毫奈何不得铁甲车。所以，将军此行有铁甲车开路，专门辗地雷，以保证吉普车和卡车的安全。

这里已是6号公路，也就是闻名世界的“胡志明小”

“作战前我们到附近群众家里去玩姑娘。然后再回来打仗。打完仗之后，为了庆祝胜利，又要到群众家里去玩姑娘…”当然，这一切都有某原始朴素的，丝毫不会给人以邪丑恶之类的觉。然后，当一位比较级的军事指挥员也说：“我白天工作，晚上去玩姑娘，晚上不去玩姑娘，白天工作就没有神。”这个时候，段苏权的觉总是不舒服。当地风俗习惯要尊重，但军人就是军人，军人必须有铁的纪律。不能允许任何有损战斗力的事情发生。

车队从桑怒的那垓隆隆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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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的爆炸声还使将军想起另一件事。他经过这里到585营去时。被敌特发现了。第二天敌台广播说：“近日，有一位中国将军桑怒…”现在，段苏权又在铁甲车的前导下，由桑怒经川扩，到查尔平原西北方向的最山峰，也是最前线的富科特山去视察。吉普车艰难地在泥泞中挣扎，在他的前，群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古老的森林覆盖了山的骨骼，在雨雾中

空军某政治主任张之铸，老参战时在门工作。他说：“我们队几千号人，在老挝战斗两年多，关于男女关系问题，涉外违纪事件只发生过一起。那是个年轻的雷达技师。没请假外，遇到一位姑娘。那姑娘拉他了树丛…这件事被我们兄弟队的同志发现，是从草地上的印痕看破绽的，向有关领导报告了。组织上同这位雷达技师谈话，他痛哭涕承认错误，了检查。他受到了极严厉的纪律惩。我们队赶到村里去自我批评，可是村长本不当回事，只说：‘她有好多男的，没关系。’老挝人对人忠诚、情、友好、大方，而且善良宽容。但是，我们自己不能宽容自己。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国两年多的艰苦斗争环境中，始终保持昂的斗志和情，取得了辉煌的战果…说实话，我们很自豪。像我们这样的军队可以说是举世无双。”

车队行到板的丁字路，这里是通向川扩的必经之路。将军从不断的车窗望去，记起曾到过这里。特寮有一个资换组就驻在附近森林里，负责与群众以易，为前线筹措粮饷。

至少，在中国军队里这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所绝对不能允许的，一旦发生，就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