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段苏权联系他到桑怒、川扩——查尔平原地区了解到的战例,浅地阐明了泽东关于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战略方针。凯山总书记边听边在笔记本上记,重之还划一些红杠杠。蓝圈圈。他又不时瞩咐那位心挑选来的懂汉语的华侨秘书要详细记录,准备印成老文,发给中央委员们。
段苏权没有上回答。他随手把一盘招待客人的果糖倒在桌上。分成两堆。一堆多,一堆少,然后指着多的那堆说:“这是敌人。这堆少的是我方。”
段苏权将“敌人”散开,说:“敌人占了琅拉、万象、沙湾拿吉、沙拉湾…”其中一粒糖孤立拿,在桌上轻敲两下:“这是敌人在获孟的一个连队。”段苏权从“我方”的糖堆里抓五粒。
凯山·丰威汉会心地笑,频频,用左手的指住右手的大拇指,风趣地说:“是的,要是把一个大拇指断掉了,那我就成一级残废了。今天我收获很大,让我回去想想,明天再来。”
第二天晚上,凯山总书记又准时来到段苏权将军驻地。
凯山总书记笑着。然后十分认真地问:“段同志讲到要集中6倍。或5倍、或4倍于敌的兵力,至少也要有3倍于敌的兵力。最多时,你们几个兵团打敌一个兵团。但我们一共才3万多人,还要守各个战区的阵地。怎么才能集中优势兵力?”
“同志,同志,”段苏权笑着连连摇手“我们是同志式的互相讨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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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叫集中优势兵力。敌我兵力对比是一比一,这样打不成歼灭战。另外.炮击断断续续,零零散散打了3个小时,只能把敌人轰跑。如果集中所有炮火在短时间里密集猛烈地轰击,那么敌人就跑不及。就可以消灭大量的有生力量!”段苏权将双手作一合击状。
“一个连。”
他把挎包拿下来放在桌上,一边取笔记本一边说:“段同志,您昨天讲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回去想了想,觉得很有理。但是,断其一指必须集中优势兵力,怎样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呢?”
“敌人对丢弃武装备跑回去的人员,不加责备,反而加薪。就是这个理。”段苏权接过来话,说:“任何一支老队,都有他自己的一传统、作风,即使受到重刨,只要保留了一分,补充新兵后很快就能恢复,其传统、作风,战法可以保存延续下来。可是一旦全歼灭,这支队就不复存在了。就算你能召来新兵,还叫那个番号,也是名存实亡。失去魂儿了,没有战斗力了。”
段苏权早有准备地打开泽东选集:“今天,我们共同讨论一下泽东同志在1946年写的《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这篇文章吧。”
段苏权从凯山的神里看,他讲的这些对方还不能一下全理解消化。便伸面手,张开十指。一步比喻:“你看这十手指,它们都不同程度地负过伤;伤可以养好,所以我现在仍然有一双有力的手。但是,如果我被切掉了一手指,结果又会怎样呢?那指就永远长不上了。这只手就不可能恢复原来那么有力。所以主席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孙丕荣摇摇,略一思索,说:“击溃战与歼灭站是完全不同的两战法。客观效果也截然不同。比如,保卫人民党中央的一个炮连被打垮了,士兵全跑了,有的回家,有的去玩姑娘。可是,经过半个月的收拢,他们又归队,重新恢复了建制和战斗力。你看,敌人把我们打跑了,可以收拢回来,同样的理,我们把敌人击溃了,敌人也可以重新收拢兵员恢复建制和战斗力。这样打来打去,永远改变不了敌我力量的对比。”
敲击桌面,一字一板他说:“歼灭战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有生力量,就是对于所打击的敌军,从长官到伙夫,或是击毙,或是生俘,不能让其漏网!比如今天凌晨你们打炮,攻敌人据,动多少队?”
坐在旁边的孙丕荣补充说:“前不久。613营一个连攻加以北的无名地,先以82迫击炮单炮击了一个上午,然后才发起冲峰,其实敌人早就跑光了。像这样的战法,最多能叫个击溃战,不能叫歼灭战。”
对那一粒敌人摆成包围的态势:”我方只要不散开,就能拿
凯山总书记的秘书是一名华侨,显然不像中国这些老军人有丰富的战争经历和军事知识,他用不太熟练的广东话问:“把敌人打垮了不就等于是消灭了吗?”
段苏权合上“驯,表示讲话告一段落。凯山舒气,谦虚地问:“老师,现在可以提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