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贺龙两手抓起菜刀,碰撞铿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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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给你带来一笔生意。”吴雨霖附耳小声说“慈利县新来个县长,乘了轿今天上任,边跟有七八个护兵…”
二天一早,两人便离开常德返回家乡。
他们走到石门县与鹤峰县界的南北墩时,又获得一个重要消息。有一支川军被湘军击溃,残二十三人窜到南北墩,持枪在集市上行敛钱作盘缠,准备逃回四川。
最先来截住这二十三名川兵的壮汉,就是我的父亲贺龙。几十年后,他在自己的履历书上写:“1917年底,曾用两把菜刀,发展到百余队伍,任援鄂军第一路总司令所司之游击司令。”
“打团防局,我用了八把菜刀,打盐税局用了三把菜刀,现在我们有两把菜刀。”贺龙将一把菜刀吴雨霖,自己留一把掖在腰间,已经拿定主意。“走,跟上他们,提他几条枪!”
父亲贺龙与吴雨霖尾随上任的县长之后,迤逦而行。走过一段路程,果然寻到机会。两名护兵不堪山路行走的辛苦,坐在路边休息。贺龙与吴雨霖走到他们边时,突然动手,挥起菜刀砍倒两个掉队的护兵,夺了枪就走。
这才是人们常说的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那段故事。这次起事之后,贺龙打击贪官污吏,缴警察队的枪,打盐税局,消灭横行乡里的恶霸,把财和粮分给穷苦人民。这些行动都不同于其他军阀队,所以受到了人民群众的迎和拥护,独立地打开一个局面。后来几经曲折,终于将队伍发展成一个军,如泽东所言:靠两把菜刀起家,现在当军长,带了一军人。
这是个夺枪的好时机!桑植老乡在这里生意的人不少,受这些川军敲诈,都愤愤不平。发动起他们来,不怕办不了大事。
于是,贺龙钱包了一个茶坊,将生意的桑植老乡请来三十多人。贺龙的大名在桑植县雷一般响亮,这些乡亲一见到贺龙,都欣鼓舞,激动不已。一阵烈的问候之后,贺龙双手抱拳说:“诸位乡亲,我贺云卿请大家来,有一笔生意相托,是一笔大生意…”
接着,他们又用赶帮的朋友借给的那笔钱买了一支枪,给了谷顺如。这样,三个人就有了三支枪。
这一个军的人,在父亲贺龙的率领下,最终成为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第一枪的“八一”南昌起义的主力军。
路经桃源县,遇到一起赶过帮的朋友刘开章,贺龙讲了自己的打算,这位朋友佩服贺龙的志气胆识,借一笔钱给贺龙:“云卿,你拿着当路费,买枪支,我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我是专来投奔你的。”吴雨霖敞开衣襟,腰上赫然了两把明晃晃的菜刀“这家伙你喜吧?”
走到桃源、慈利两县界的两井时,又遇到一位朋友吴雨霖。吴雨霖一把拉住贺龙:“太巧了,这真是天意。”
第二天,晨光熹微,二十三名川军士兵背着大枪匆匆踏上回川的归程。离开南北墩三里,便走山谷里,路旁是一人多的田塍。正走得匆忙,前面田塍上忽然一个壮的汉,系腰带、扎包、打着裹,黑伸过来一支枪筒,吼声如雷:“不许动,缴枪不杀!”早已成惊弓之鸟的二十三名川军士兵一时间都呆住了,想逃,两却筛糠一般迈不得步。田塍上,前后左右已是吼声一片“不许动”“缴枪不杀!”几乎是条件反,二十三名川军士兵同时举起了双手,一,齐齐地跪倒一溜。
“有什么事吗?”贺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