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看也不行,更着急,想知输赢,那就打开收音机听宋世雄现场播音,听着听着功能就又了,又得上厕所。
“哈哈哈,”父亲笑声,笑得两生泪,用拇指一边抹去里的泪,一边说:“像不像老虎?”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工作人员请我们到客厅,只见一个大糕,像宝塔一样矗立在桌上,有很多层。原来是荣主任把我代表全家献给乒乓球队的祝词,连夜传达到运动员那里。运动员们一商量,就把华侨大厦送给他们的大糕转送了父亲贺龙。
“谁不张激动?看你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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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家里,父亲组织全家讨论,怎样给乒乓球队祝贺一下?后来一致推选我为代表,代表全家给荣棠打电话,献上了最烈的祝辞。
他说,什么小老虎,是纸老虎。就说是我贺龙讲的。”
“爸爸耍赖!”我叫起来。
我和哥哥、妹妹也都迷上乒乓球,看完比赛就自己打起来。那段时间,不是看乒乓球比赛,就是自己打比赛。二十六届乒乓球赛结束后,父亲等候运动员洗澡,然后直接把他们拉到人民大会堂,举行盛大宴会。近百张宴会桌,坐满了贵宾和各界代表。父亲讲了话,嗓门大得吓我一,跟在家讲话完全不同了。我忽然想到,过去战争年代,父亲打了大胜仗一定也是这样讲话吧?
“这就对了,你一定很张很激动?”
“二十六届,我当然天天看呀。”
“你太张太激动,造成功能紊。这拉肚靠药不解决问题,只有不去看才能止住。”
“每天看球吗?”
“没有呀。”母亲皱着眉地回想“除了看球,没什么大事。”
父亲笑着对我们说:“看见了吗?他有第一的技术。对这样的人请将不如激将。”
医生检查之后,问:“这些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就这样,直到比赛全结束,母亲的拉肚才不治而愈。
于是,我们留母亲在家,不许她去,因为她拉得太厉害,没完没了上厕所,吃不消。
荣棠去了,传达了贺龙这句话。庄则栋脸孔一下涨红起来,朝贺龙坐着的方向望一,举臂用短袖衫用力一下汗,什么也没说就上了球场。再开局,他龙腾虎跃,大砍大杀,真有暴风骤雨、摧枯拉朽的凌人之势,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接着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见了那狼狈相你就可以理解什么叫落,一败涂地了。
父亲“吃球饭”真是全心地投,影响着我们全家无一例外地全心投。二十六届世乒赛是在北京举行,我们全家人天天看,场场看,比现在人们看亚运会、奥运会的情还要几倍。每胜一球、胜一局,我们都跟着全场观众轰地“爆炸”一声,就这么从早到晚地“爆炸”那民族自豪决非语言所能形容来。
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的一张球桌被送到我们家,这张球桌是男单打庄则栋夺冠的球桌。“小老虎”的威风留在了父亲脑中,他也拿起了球拍,要跟我比赛。他很想像庄则栋那样虎威虎势地打,可是没有那个技术,便心急地把球在台上一拍,然后拼尽全力一板扇去。这一板确实打了威风,小小银球疾如星,在球台上一,便直上房去。
问题也跟着发生了。先是母亲垮了。她看球太投,也太张太激动,一张激动就功能紊,没完没了拉肚,上厕所。开始不知原因,以为是饮了问题,可是吃了一样饭,别人并不拉。而且吃什么药也止不住拉肚。只好请医生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