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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3/3)

看过我的照片,说很想和我认识。我说那就见吧。我收了线,将手机扔到一边,捡起地上那两个哑铃开始练。四肢忙碌,大脑也不能闲着,顺便想想大雨。大雨是我最后一任男友。

他和我一样格好,板壮,就是有一驼背。我喜聪明,念书多,世大方的人,大雨分符合我的要求。

他气质里有从容,即使开心时也不会失态,似乎那双锐利的睛总能察些什么。大雨和我时很投,但穿上衣服后就淡定地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与大雨在一起时,不喜多嘴的我却显得话多,他只聆听,从来没有观与立场。

他也没对我表现过不满,只有几次,他纠正我中英文里念错的字,比如:大腹便便,不念大腹“变变”否则脆简称大便算了。再有:look at my eyes,不是look at my ass。

分手是我先提的,在大雨烦躁地对我说不要动他的东西,不要总给他打电话之后。大雨似乎倍受打击,他说我优越,所以不懂珍惜情。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显得伶牙俐齿。

我对大雨讲:你想说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吧?世界这么大,人又这么多,我算个什么,看不上我的人太多了,可想和我在一起又看不上我的人就更多。我想以大雨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必定明白。反正我想好了分手,就不拖泥带

关于大雨的回忆被我妈的吼叫声打断:“周航,一回家就打电话,不知帮我些事,年前把屋打扫打扫,我累了一上午了。”

我放下哑铃,走小屋来到厨房,看见桌上摆着盘酸菜炖,旁边还有不少准备好,只等下锅烹制的,虾没有我给他们那边买的大,两条黄鱼在盘中张着嘴面目可憎,饺陷已经备好,炉火烧得很旺,一派过年的景象。

我妈看我狼吞虎咽着酸菜,问:“你还没吃午饭?他们没留你吃个饭?我以为你吃了呢。你别吃冷的,我帮你。”我妈边拿走酸菜,又说:“过年他们还吝啬这饭,这么小气,都是什么素质的人…”

我打断我妈:“他们一个劲留我吃饭。我不过是看看他们,我在别人家凑什么闹。”我妈立刻会意,笑眯眯地不再多说话。吃过饭,帮我妈将她够不到的地方拭一遍,破旧的房似乎比平常光亮些。

自他们离婚,我与我妈就搬到这里,与我外婆同住。外婆前年去世,我妈端屎端伺候她三年,老太太归西之日,我妈先大哭了一场,然后兴致了晚饭,她慨说外婆活着的时候她能的都了,她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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