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误诊吧?所以把病情耽误了。”阿俊问。摇,说:“前天一个医生说过本听不到什么罗音,不是肺炎,另一个又说透视照来有影…”我不知怎么安,阿俊说了些宽的话,又问目前的状况。
冰冰的父母建议先回去,他已经两宿没睡觉。我们送回家,路上睡着了,只是睡的时候偶尔突然一动,好象痉挛。因为冰冰的事情,我和阿俊也情绪低落,沉默着往自己家开。
“冰冰要是死了,我他妈饶不过他们!那几个混医生我都认识,他们草菅人命,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咱们都别活…”低声恨恨地嘟囔着,象自言自语。
“如果人都死了,告不告有什么区别。”
“冰冰若是死了,一定要告医院,告那些医生,发烧住院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给全面检查,哪怕化验一个心肌酶谱,或者多两次x光透视,就有可能早发现。这是医疗事故。”阿俊突然对我说。
我问他小情人呢,说最近忙着跑医院,顾不上她,他还说那女孩可有味了,说她叫床叫得那个好听,最不喜闷不声的。没说几句,去安排些事情,然后跟老板打了招呼,他要去医院了看看,怕雇来的小丫不上心护理。
“说什么气话,冰冰这不是抢救着,再说你还有儿呢…”我骂。“儿…才两岁就没了妈,我他妈饶不了他们…”说着更气愤也更加伤心。我们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下午的时候医生说现在情况比较稳定。
如果不是条帮忙,我也不会告诉我妈。
星期六,我接到电话,他说冰冰昏迷,今天早上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问他在哪里,他回答光明医院内科加护病房,说话的语气还算镇定。阿俊不打印他那些绿绿地曲线图了,要开车和我一起去光明医院。
自我妈知这事情的一年之后,她说了真心话。我虽然不听,但认为我妈说的不是完全没有理。离过节还两个多星期呢,商店里、街上,到张灯结彩,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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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是初中同学,算下来有十多年的情。我们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我亲看见他爸用铁锹戳在的胳膊上,疼得呲牙裂嘴,托着胳膊跟我往外跑。我们一起愤怒过,恐惧过,伤心过,我见过各表情,但象这样哭,我是第一次看到。
我和阿俊在楼里看见,他低坐在椅上,好象发呆。见我们来了,也不说话,往边上坐坐,好象为我和阿俊让地方。“不是重冒嘛?冒还能病危啊?”我问,也替他着急。“前天怀疑是肺炎,现在又说是心肌炎…”
我星期三晚上去天堂鸟,才知老婆住院呢。说冰冰不过是重冒,发烧总不退,在医院里吊盐比较踏实。
“…我听别人说…上了呼机就没有下来的…”突然低沉急促、颤颤微微地说了这么一句。了一下鼻,了个极度呼,立刻将埋在手中,我听到哽咽的声音。
“哎…”我妈长叹气。我知下面的话不会好听,果然她接着说:“长不了,跟家瞒着的都长不了。你还是想想正经事儿吧,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不能总这样天酒地胡作非为吧。
不少男人一辈没正经的在外面鬼混,可都有个正经家…哎,你怎么就学了这个恶习呢,二十大几要奔三十的人了,你说你以后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