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哥哥对他甚为赏识,怕是哥哥觉得我许多地方不如他。”宏语气里不无酸意。澍青摇一笑:“若讲个‘真’字,哥哥不如你,若论个‘善’字,沈然差你太多。
澍青微微吁气,才答:“你娘为你心急如焚,找你的路上将扭伤,便晚了一步,否则不会让你险些冻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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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望着澍青淡淡笑容,半天发征,最后他回过神,问:“哥哥是说我变了?”“没变!是长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哥哥请讲。”“如今我与宏都将对方视为自家兄弟,作为兄长,今后还望贤弟能对宏多些关照护。”
“不过有一件事哥哥误会我了,我棉衫不是赌掉的,是被沈然那厮骗去的。”澍青听着惊讶笑:“有这等事?我还正要问你是如何认识这位沈家公的?”
沈然听这话不免微怔,然后傲然答:“龙之情本就是如此,依来靠去,不过玩耍一番,长久不了。”
“待战事结束,你该回去看看他们。”宏听着,似想起什么又:“在伏谷城内,青哥曾与我爹娘去找过我吧?”
还有,你敬他,他,信他,但不可过于他,否则他会生厌烦。若想与他长久厮守,更不能对其存有丝毫依赖之情。”
沈然低沉片刻,抬笑:“哥哥此翻话可谓用心良苦,沈然明白,也钦佩哥哥气度,不过…怕是沈然不能从命。”澍青淡然一笑,却目光里透冷:“这又为何?”
澍青说着突然停下,话题一转,又:“你看这景该会有思乡之情。你爹娘他们可好?”“应该还好,其实我已三年未回去了,上次接到他们书信还是半年以前。”
“哥哥昨日还对落草之举坦然…”张澍青一摆手打断宏,:“昨日所说只是对我而言,却非适用于你。
你如今为朝廷将领,天下人都尊你为忠勇志士,其实最难得是你心里对自己所所为的那份骄傲与坦…人若不能对自己一生行为认可,便是白来世上走这一遭。”澍青说到最后好似自言自语。
澍青抬,犀利目光注视宏片刻,又低下,掩饰中的一丝怜惜柔情。再抬时,澍青环顾四周悠悠说:“你看这山寨,今日还一派闹景象,却不知明日如何。我们哪桩买卖都或许是最后一次,哪方神仙没办得俯贴就可能引来杀之祸。哥哥不希望你与我亡命天涯,这等令天下人不齿之事。”
宏微笑。刹那间,这一片景之下,松枝颤摆,满天飘,一黑一白两个影飞舞,三柄雪亮宝剑盘旋,不大一会功夫,又传来阵阵朗笑声。***司徒宏、沈然二人又在风杨寨住了两日,破解诡迷阵之法也掌握得不差分毫,便向张澍青辞行。
宏听澍青这话不免吃惊,待要再问,却见澍青手提宝剑,:“我好久没遇到对手耍闹了,宴席上不过是给人看的,不作数,现在陪哥哥玩耍一番,可愿意?”
澍青说着,拉住宏的手,一个腾空飞跃,向前急行。宏也施展轻功,二人瞬间飞数丈。没走太远,二人停下,澍青送开宏的手,问:“你看这里可好?”
沈然说:“我伤紫黑颜全退掉,果然药到病除,张兄驱毒功力更是了得,沈然佩服,更要谢哥哥搭救之恩。”“不必客气。倒是我有一事要劳烦贤弟。”
澍青为二人摆了饯行酒,席间大家吃得尽兴,其乐。司徒宏被赵杵几个山寨好汉围住,一定要他讲前线争战时的血腥场景,这边沈然与澍青闲聊。
“话虽是正理,却要适可而止,毕竟人非草木。否则将两人真心白白糟蹋了,也是惋惜。”这二人正说着,见司徒宏笑着过来,便不约而同举杯:“咱们三人同饮了这杯。”
“宏也算七尺汉,他自然懂得关照自己,更无需他人守护,我只会诚心待他,也教他坦然对人,至于其他的我不来。”澍青又淡淡一笑,面上显一丝怠惰之,答:“果然如我所料,任谁也不可对贤弟你有依靠之心。”
哥当自家兄长,如萧风对哥哥,哥哥对蝶环那般…世间许多事虽非己所愿,却是该的。”
司徒宏便将与沈然自相识到同去吕朋这些事对澍青一一讲了。澍青听完,面上表情颇有些难以琢磨,只听他说:“你能认得沈然是件幸事。”
司徒宏笑笑,略带窘态。澍青接着说:“我倒不是因他对你情有独衷,是觉得他这人心坦又敢敢当。他是那等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虽说狠些,却也未必不是好事。”
司徒宏举目望去,只见前瑞雪青松,傲霜红梅,数块石盘卧,不禁叫:“竟如秀涯的景一般!”澍青一旁笑:“正是,我也诧异风杨寨竟有这景致,所以常…”
“哥哥就因为这个…”“因为很多,不过大致如此。”澍青说着微微一笑:“我看你这次确实比从前长了,虽说心里不免一失落,却还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