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低理了一会儿奏折，仍然没等到褚渊告辞的话语，禁不住抬一看，发现褚渊正十分纠结地看着自己，貌似在考虑还能找到啥话题多磨蹭一会儿说上几句话。

褚渊其实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刘御——毕竟两个人半确立关系后刘御就没再怎么搭理他——但是却还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他忧国忧民地表示长此以往可能会事儿。

刘御见他已经开始吃了，便不再搭理他，继续低看奏折，不时用朱笔写写画画，其后翻开一本奏折，扫了前面两行，突然间变了脸，劈手把奏折丢到地上，面容冷峻：“放肆！”

他哪知刘御把一方看另一方忙碌的行为归结为特殊的浪漫，却也觉得光看也很满足了，谢恩：“微臣遵旨。”

褚渊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在自己面前的是半个情人，现在的则是上司，被他前后的大反差得愣了一下，颇有些怅然若失，嘴上却不敢耽搁，大略把事情讲了一遍。

难得刘御以字号称呼他，褚渊更加有受若惊之，谢后接过糕来，小心翼翼拿起一个凑到嘴边咬了一，同时还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把渣落在地上，不然就显得太没有教养了。

他谈公事的，而不是来求□的，刘御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角，收了笑脸冷冷：“说吧。”

“跟你没关系，闭上嘴。”刘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自觉迁怒了，气未免太不好了一，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别了，扯不到你上。”

褚渊听得又是一愣，他以为刘御特意把自己留下了，怎么也得说“朕理完公务后再跟你说话”，没想到人家就让自己看完就。

褚渊明显还想说什么，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认可，见刘御对这个问题兴致缺缺，一都不想跟他讨论用人策略，只能悻悻然应了一声。

可是总不能用皇帝的份对着在炮友份的褚渊说三四，刘御是一个很持原则的人，他因此指挥：“你先去。”

不知是古人都这么死板，还是褚渊格如此？刘御试图扯一个半成型的笑容来表达善意，然则动作到一半就停住了，他觉到别别扭扭的，从炮友转变成皇帝比从皇帝转变成炮友要容易许多。

褚渊吓了一大，抬看他，见刘御恶狠狠瞪着地上的奏折，知不是斥骂自己，方才松了一气，关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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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个很古怪的社会现象，有的地方官员贪钱，但是能够让当地经济迅猛发展，以至于被关起来之后，当地经济停滞，反倒继任官员专门去探望老上司取经。

…什么意思？褚渊不是第一次在面对刘御的时候觉到自己的脑不够用，然则还是第一次觉这样烈，他不敢多说，生怕人家嫌烦改让他“去后永远不要来”，不敢耽搁，爬起就跑了去。

褚渊还以为这是要赶自己走，愣了一下，黯然地趴地上正想答应，听到刘御补充：“去门转一圈，然后再来。”

刘御带着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弯腰把奏折捡起来继续读。

刘御耐心等了一下，顺便调整自己的心情，见褚渊很快就来了，半微笑着开：“下面不是有位吗？别跪着了，去坐一会儿，朕理完公务后你再走。”

他挥了挥手：“至清则无鱼，只要把事情办得利索漂亮，拿小钱补贴家用并不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有些钱拿了能升官，有些钱拿了能丢命，就看他们懂不懂这个简单的理了。”

刘御对此不以为意，他选去油足岗位的都是经过长期观察后发现的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不太有原则，很难有足够度的信仰，但同时，聪明人也会知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看他这幅模样就知大事儿了，褚渊不敢多说，只能：“还请皇上息怒，您还需保重才是。”

刘御对他的合态度很满意，：“二狗，端几盘糕来，让彦回先吃着解闷。”

原本清苦岗位上的官员被调到了油比较足的岗位上，因为没有受贿经验，不过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显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