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能安稳渡过一年,便有十年。”
蒙骜里呵呵笑了两声,:“老夫生来劳命,如果安心静养,死的才更快。”
蒙恬:“大父别说丧气话。”
蒙骜闭了闭,吐一气,:“你们都退下去,我有话要和王上说。”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退屋去,刘彻刚要转,嬴政突然开:“你留下来。”
刘彻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蒙骜听到嬴政的声音,也不免睁开睛,神中带着疲惫,却不减锐利的打量了刘彻一。
等众人都走了,蒙骜这才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刘彻过去扶住蒙骜,嬴政在旁边坐下来,:“老将军不必多礼。”
蒙骜:“王上此来大营,想必有话和卑将说。”
嬴政:“老将军料事如神,寡人确实有是求助于将军。”
嬴政顿了一下,:“老将军驻守晋的时候,寡人拟了一份诏书,想要发兵施压韩王…”
他说到这里,蒙骜了,:“新君登位,确实应该向东诸国施压,这样才能震慑住他们,王上的很对。”
嬴政:“只可惜了,诏书拟好了,太后和仲父的印信都盖上了,只不过下有一闹戏。”
蒙骜:“是什么?”
嬴政笑:“仲父拿走了虎符。”
蒙骜猛地睁大了睛,咯咯笑了一声,叹了一句“好啊!”随即面又恢复了平常,:“老夫原是齐国人,丞相原是赵国人,我们都不是老秦人,所以在这朝廷里,老夫原本和丞相是一撮,同病相怜啊,只不过…老夫也想到了,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人。王上,先王去世,丞相的野心渐渐显,他虽不可能叛逆谋反,但可以一手遮天,如今王上没有虎符在手,怕是难呐。”
嬴政:“所以请老将军示下。”
蒙骜闭上睛,想了好一阵,才幽幽的开:“老秦人尚武,只知法度,调百人奉将军令,调千人封虎符…但是王内苑和咸的守卫,并不奉虎符,而是奉豹符…王上,可有豹符在手?”
嬴政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蒙骜:“王上,事态危矣!王上没有亲政,虎符放在丞相手中,合情合理,但是豹符…王上岂可将安危命也给丞相来置?”
蒙骜说完,似乎是累了,了好半天气,这才又开了:“王上第一要务不是虎符,而是豹符…王上,秦军驻军之外,尚有一些兵力,王城的侍卫军,各大束的护卫军,还有国狱监狱的守卫军。”
他说着,笑了起来“这些零零总总的兵力,不成气候,旁人看不在里,但是他们云集在咸城内或者周边,是近火,加起来也要有五六万,甚至是七万之众!”
他一说完,刘彻猛然睁大睛,叹:“这是一条活路。”
蒙骜听了,禁不住抬去看刘彻,笑:“小竟有如此悟。”
嬴政心里也一,这么多兵,虽然是散兵,若真的集结起来却也是一不可小觑的力量,最重要的,这些是散兵,而非驻军,并不需要虎符或者豹符来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