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个底儿了。”
嬴政拿撩了他一,笑:“如果一个人能事事都想到王上心坎里去,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命不多时…你说你算哪一个?”
刘彻笑:“都不是,大富大贵我享的多了,有没有都是两可。”
嬴政轻哼了一声,言归正传:“桓砾是来替成蛟说情儿的罢?”
刘彻:“是也不是。”
他说着拿起另一笔,替嬴政分担了些奏章,一边批字一边说:“老长史在你继位的时候期期艾艾的辞官,现在没辞了儿,又要在这朝廷上混迹,知你必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所以也不敢抻着个,只是问问我,理来说祭典之日成蛟需要到场,而此时成蛟却被禁在府上,不知那日需不需要到场…我说我份卑微,也只能帮他问问罢了。”
嬴政的笔尖儿顿了一下,:“你的意思呢?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刘彻想了一想,忽然笑:“我记得很久以前,我说过一句话…我是很佩服始皇帝的,也尊敬他筑长城这个举措,只不过…”
嬴政撂下笔,抬盯着他,:“只不过什么?”
刘彻也回视着嬴政,:“只不过你用错了方法…你的功绩如何之多,却又多少湮没在□的名里。成蛟这件事情,并不需要摆如何刻薄针对的姿态,祭典要夺吕不韦的豹符,正好让成蛟到场,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在臣里,你又是个恩德的君主,何乐不为呢?”
嬴政半响没说话,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说的对,但是有一句偏颇了。”
“哪一句?”
嬴政笑:“成蛟他本不够算是虎。”
刘彻听了禁不住笑起来,不过,对方肯听自己的劝,让他也放松了不少。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把送来的奏章都批完了,嬴政:“你去的那会儿,太后那里有人过来传话。”
刘彻听了心里一突,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嬴政要自己过去磨墨,怕就是因为太后又惹嬴政不兴了,所以刘彻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刘彻咳了一声,:“太后肯去夏了?”
嬴政:“太后自然肯去夏,在王城里,太后束手束脚的,觉得我碍着她的风快活了,去了夏任谁能她?不过太后说了,去夏可以,但是要我把一个叫嫪毐的才,派给他。”
刘彻听了又是咳了一声,:“王上可要明察秋毫啊。”
嬴政笑:“寡人想着,太后终归是寡人的母后,那就遂了母亲的心愿,一个才而已,值得什么?派过去不就好了。”
刘彻瞧嬴政笑眯眯的一双凤,说的是,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儿似的,岔开话题:“太后几时起驾?”
“很快,她在里待不下去了,后日一早就走。”
嬴政为了表示自己孝顺,后日一早,特意穿正装,坐上车驾,到了太后前,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还特意没叫刘彻回避,就让刘彻跟着自己一同去送太后。
赵姬施施然的从殿里走来,一就看见了刘彻,刘彻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瞧他站在嬴政后面,微微低下来,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弧度,迎着冬日柔和的光,脸上竟有温柔之。
而嬴政一华贵黑袍,微微侧过脸仰起来,也正听着刘彻说话。
赵姬瞧着,有一瞬间心里一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到底什么不对劲儿,也说不来,就堵在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