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摸了摸他的脸，说：“有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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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怎么每次喊你名字都这么别扭。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老二笑笑，说：“我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过两天我们再检查一下，你这半个脸要是了怎么办？”

月金说：“一边有，一边没有。”

老二笑了：“别说四十啊，八十都行，我不保证他不得别的病啊！这个不是大影响，你放心。”

“俺已经太满意了，医生。你是大好人！要是没有你，我儿那就是死路一条。他要是活过四十，那就是我们这个族里第一个得这个病治好的。全拜你救命啊！”老汉泪都要来了，双手作着揖。

老一摆手，嗨了一声：“只要瘤拿净，人能活，半个脸算啥呀！你把他这样，我就很谢你了！他是我的独苗，只要是活着，活得比我长，我就满意了！”

今天我去查房的时候，赖月金还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喊他的时候是有意识的，嘱咐月金他爹，到晚上十还迷糊的话，就来叫我们。

老二让月金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说：“一切正常。我现在就担心他这半个脸，理上说没有碰到面神经，希望过两天会好起来。万一要是不好，最严重的结果也就是半个面。如果是这样，你们能接受不？”

表现得超耐心，尤其是未婚的英俊的有才的弟的老二的VIP，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表现机会。但这个新来的小护士好像很拎不清的样，一脸的不愉快，见谁都像人家欠她钱。我觉，这样的姑娘，幸福指数很低，不像孤人那样生一场大病，都不晓得什么叫情。阿弥陀佛，得罪得罪了。

下午三，老二开完手术就直奔月金那里。小伙恢复得奇的好，意识清醒，问他手术前的事情，全记得。说话有大，等麻醉完全过去以后就好了。老二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说：“再过几天，你就

“会不会是面？”我轻声跟老二嘀咕。

月金的爹说：“活动啥的影响不？会痪不？”

老二冲老汉摆摆手说：“您不要谢我。您要谢科技。这个病，在过去就是不治的。现在能治，也是因为设备先了，我们有很多辅助探查的工，再加上以前积累的经验。以前这病，上手术台，上一个死一个啊！科技发展了，我们也活得长寿了。休息吧！好好休息。月金啊！

老二说：“这个您放心。他肯定会给您养老送终的。他不孝顺，那您可不能找我啊！我只负责他这分。这个刀，总来说，开得很成功。要是没有面，就更圆满了。”

我指给老二看。

月金依旧羞涩地笑着说：“会不会影响我泡妞啊！”全场又笑起来。小护在一旁接：“我以专业女的光告诉你，你的嗓就足够泡妞了，脸是装饰品，绝对不影响。”

月金爹问：“这面，能活过四十岁不？”

月金羞涩地笑笑。他的那个羞涩的笑，是他的招牌。

我突然发现他笑的时候嘴是歪的。

月金答：“有蚂蚁爬？一。”

老二神有些张。继续摸了摸说：“一觉都没有吗？”

能唱歌了。我还没听过你唱信天游呢，他们都夸你唱得能上星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