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个神父。”

忙活完了，也汇报完一天的要务，俩人才躺床上。静波提议：“咱俩，是不是，该运动一下了？”孙哲却说累了。静波笑：“你报复我，以扳回上一次我对你的怠慢。咱俩这样冤冤相报，可不是良循环，来来来，给本亲一下。”说着送上嘴。孙哲却重申是真的累了，没心情。

“你看，这就是男女不同。这我要是在家带孩，你提要求，我说我累了，你该怨我不关心你了。”静波有些失望地说。“杂事太多，很磨人。”孙哲沉沉地说。

静波笑了：“就应该让男人在家带带孩，换位思考一下。哎，跟你商量个事儿，我下周，要差去旧金山，考察一下硅谷的企业文化与设计理念，为参赛准备。”

孙哲打起神问要去多久，静波掂量了一下，告诉他一个月。孙哲默不作声，然后叹气：“你倒放得下，说走就走，一走还一个月。真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

静波沉默半天，才说：“那我在家带孩，让你差，你行吗？”孙哲：“你要恩！你不要老觉得你在养家，动不动就说我行吗我行吗。我以前虽然没你挣的多，但我在社会上，养个家糊个也不是个难事，我也没沦落到非要看女人脸行事的份儿。你要摆正位置。”

静波反相讥：“可是广大家妇女在家里的时候肯定不会因为丈夫差一个月就说真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咱俩到底谁位置不正？”孙哲叹气：“我在家，只有活的份，没有发言的份。我说一句，你总有一万句等着我。我不挣钱，我没资格说你。我闭嘴。”

静波立刻告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批评得对。我不该…我不该…哎！哎！哎！怎么成这样了？我不过是个差，好像去不正经营生一样？”

冯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静波说：“全世界最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我们以前在那儿工作过一段，天气极其古怪，早穿祆午穿纱，羽绒衫风衣要随带。”说着从衣柜里一件风衣上，发现尺码有些小了，扔给静波“这个我穿不下了，给你吧！”

静波兴地说：“我就喜到你这儿来淘衣服。你以后多买儿…哎，你有旧金山地图吗？我查一下，也不知在那儿能不能开车。”

冯莹：“能，但我劝你别开，旧金山的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了的。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人生百味全在路上了。”突然她安静地看着静波“你真要去那么久吗？”

静波奇怪：“这还有假？你担心什么？”

冯莹：“一个家，给男人…觉很奇怪。也就你能放下心。”静波：“我们家原本就是颠倒。”

冯莹：“你不怕你老公跑了？”

静波大惑不解：“他凭什么跑呀！要是你们家张嘉平差一个月，你会跑吗？这问题，你就不该问。”

冯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肯定不会跑。他差就通知我一声，拎包就走，家里的事，从来不问的。”

静波：“是啊，你这不就叫自轻自贱吗？我也是有正式职业的，我还不去声场所，咋换成我差就跟不务正业似的，让我这活的人心虚内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