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列上又返北京。路途上,专列长在小会议室召开全乘务员会议,郑重告诉大家:“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了,乘坐我们专列的是泽东主席。
我持两天三夜没睡觉,仍然神抖擞;丝毫不觉困。我相信再过三天两夜也不会困。年轻人遇到兴奋事往往是这样。可是,专列在杭州停下了。泽东要下车,大概得知我没睡觉,特意找到我的房间向我告别,并关心他说:“我们到了。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睡个好觉。谢谢。”
李银桥了主房间,大概是向主席汇报。很快又来,微笑招手:“来吧。”我是怀着怎样激动幸福又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那门啊!我一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差喊”主席万岁!但我忍住了,膛起伏着,站到泽东面前。我想向他老人家问好,可是咙],说不话。泽东伸一只手,我竟愣愣的没有反应占李银桥碰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抢上一步,用两只手握住泽东的手,顺势扶他老人家站稳,女儿搀扶父亲一样。泽东的手很大很厚,我的手显得大小了,用两只手方勉握拢他一只手。我听到泽东问了句什么,没听清。有些急,前也变得模糊。忙挤挤,求救一样去望李银桥。李银桥说:“主席问你叫什么名字?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银桥望着我说:“你还没去看主席,应该有礼貌,应该见见主席。”我差喊起来,我早就想见见了,梦都想!就冲这句话,我打心儿里激这位卫士长。
小会议室里起来一阵动,大家都显得激动,尽他们谁也没见到泽东。我心里乎乎的,瞟一长。长也望我一,会意地笑了。我觉特别光荣,领导对我确实是信任的。我始终守如瓶,对任何人也没讲过我见到了泽东。那时组织纪律,保密观念也很。
“姚淑贤。”我的声音细微颤抖。可我本是想大声回答的。
“我吃过了。
我说:“好,我好的。主席您好吗?”
泽东笑着说;”好,好。来,一起吃饭吧。”
。这是既张又寂寞的旅程。
泽东讲话,湖南音太重。李银桥不得不一直给我当翻译。最初那极度的张,激动一过,我能认真辨听主席说话,居然听懂一两句。于是,泽东笑了,轻轻拍拍我手背:“我的音难懂,是吧?多听听习惯了就好了。
“小姚.快去,快过去呀。李银桥暗地里我一下。我忙朝泽东走去,脚步很快。我很激动。只见过一次面,泽东却记住了我的名字!
从主房间退来,脸上有些蒸腾。伸手摸去,饨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泪?这时,车到济南。专列驶飞机场。那里有专线,可以停车休息。泽东要休息了。”
“天津人,今年十八岁了。”
李银桥来劝我:“主席睡觉了,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也睡会儿吧。”我摇:“不困,我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他说:“可你夜里没睡,白天还不补觉?”我还是摇:“真的,我一也不困。李银桥说:“专列还要走几天,总不能一直不睡吧?我差问:去哪儿?忽然想起这是违反纪律的,忙憋住问话,只是说:“没事儿.我年轻,能持。
首先来找我的是位中等个儿留着背的英俊的年轻人。他姓李,要开。不久,又有两位很漂亮英武的小伙来耍扑克牌什么的。大概他们也到旅途寂寞,要东酉时便借机和我多聊几句,态度都很情友好,甚至表现一亲近。毕竟我那时刚满十八岁,适逢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呼声正在全国涨,彼此愿意多接近多谈便自然而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们邀请我去打扑克,我欣然同意。就在小小会议室里玩起来,并且谈笑风生。我们很快熟悉了。这儿个小伙分别叫李银桥、孙勇。张仙鹏、李家冀和武义…
泽东坐在餐车尾用餐。我是从餐车前门的。当我走到餐车中时,泽东也走到餐车中。我不知手中的瓶哪儿去了,反正我是两手握住了泽东的手。泽东问:“你又来了。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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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东又问一句什么,李银桥上翻译:“主席问你哪里人?多大年纪?”
我一夜没有睡。因为觉告诉我,主房间里的客人也一夜没有睡。常有年轻人去换茶,并将烟灰缸拿来倒掉。
很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党和人民给我的客人就是这几个小伙。可是,夜后,李银桥(就是第一个来要开的)忽然问从主房间来的张仙鹏:“房间多少度?”张仙鹏说:“二十度。”李银桥又问:“主席吃饭了没有?”张仙鹏摇摇:“他还在写。”说着,将一把铅笔放桌上,开始削。我心里觉到那份怦然。主席?主席是谁?肯定是…我猜到了。不敢说也不敢问。
1954年初,专列又去杭州接泽东返京。这一次我不在泽东的包车厢服务,分在其他车厢值班。我去打开,经过餐车时,怔了怔。泽东正在用餐。我正不知所措,泽东看到了我,立刻站起招呼:“小姚,姚淑贤同志,你好吧?”说着,泽东已经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