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对不起你。我上接过话来认错,很怕再让他丢面。我的自我批评比他还多实际内容:“我不该说话刺儿你。伤害你的自尊心。”
他有些难为情他说:“刺激刺激好。
我低下小声问:“小田,你不怪我吧?
他真诚地望着我说:“不怪。
正是不打不相识。此后,我们相得很好,成了知心朋友。彼此生活上的事也都互相告诉,互相商量,互相帮助。这亲密的友谊一直保持至今。
专列唱着它那首单调的永无休止的行曲,偶尔钻山或过桥梁,声音才起一些变化。这又是一次走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长途旅行。
黄昏来临了。火红的晚霞山一般踊跃,狼一般翻腾。远山弥漫着一片柔和的雾气,林木在田野里投映下长长的影。农夫了斗笠懒洋洋走在田埂上,两手背在后,手里的绳牵着慢条斯理的…这个景太了,主席看见了没有?
走客厅,泽东正舒臂伸坐在沙发中,卫士长和卫士们或立或坐环绕周围。一看架势就是聊天。
泽东喜聊天,就像他喜同学者专家讨论严肃的政治问题或哲学问题一样。他说聊天是一很好的休息,同时也是学习的机会。他同卫士们聊天,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蒜,什么都能谈到,个人可以畅所言。
我不敢贸然打断泽东的聊天,先扯扯封耀松:“小封,多的景啊。别在这儿穷聊了,看看去吧。”
封耀松朝窗外漫不经心地瞟一,毫无所动,便转回。他这是怎么了?我想起这段时间他和田云玉情绪都不好,值班时间也是没打采。又想起田云玉对我诉说他的对象如何如何,要跟他。莫不是这两个漂亮小伙儿在情问题上都遇上了挫折?
“小姚,”泽东忽然叫我。我忙答应一声。他说:“你搞对象搞得怎么样了?”
我脸稍稍有些。不过,这早已不是秘密。便快回答:“好的。
“没有闹矛盾吧。”
“没有。”
“你看,我这两个卫士搞对象,搞来搞去都搞了。”泽东指指田云玉和封耀松。小田小封红着脸低,一掀一掀地朝主席望,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在听家长骂没息。
“小田,你就不该搞个文艺工作者。你一个月四十多元钱,怎么能养活得起那些活蹦的女演员?没到共产主义,还得讲些实际么。”.田云玉带者难为情的苦笑,一晃一晃,脚底下意识搓着地毯。
“还有你,小封,你们应该找工人,这才能搞好。否则,将来会吃苦的。”
封耀松嘟着嘴,一副沉思远虑总结经验教训的样。我差扑哧笑声。他们还很年轻,又很英俊,找对象当然不会成问题,大可不必同情或担心。他们是有糙,都是跟随泽东参加舞会,舞上的对象,泽东的旗号往前面一亮:“我跟主席形影不离。”“我是主席边的人。”有这句话,一谈就成。以后熟悉了,耀的光环一消逝,便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主席边的人也得人间烟火呀,一个月才四十多元?不行,很快便了。
泽东明察于此,实实在在说:“你们就以你们自己的条件找对象。不要打我的旗号。打我的旗号最后是要吃亏的。要吃苦。小田小封已经吃了苦。他们俩取教训,别人也要取教训。现在我们的国家,我对象还得讲条件,一是不行的,双方的条件都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