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池应该放，改变环境，增加空气度，对木建筑也能起保护作用。”

周恩来听说保护古建筑，痛快地答应：“有理，可以搞一下。但一定要自费，不准公家的钱。这里现在是我住么。”

我很兴总理能同意，上与有关门联系。有关门来看过后，算算帐，说需要万元。

“什么？2万元！”

我楞住了。总理和邓大的全存款只有2元，差一位数呢！

“总理，人家说维修一下要2万元呢…”我想提议由公家修，到底没说，改为请示：“你看怎么办？”

“咱们还有多少钱？差不多我可以先找陈老总借。”

“差一位数，咱们只有2千。”

“嗯，差太多了…”周恩来沉一下，说：“我看暂时放放，形势再好些时再说。”

但是，第二年就“天下大”并且经济形势再没好过。于是，西厅也再未维修，周恩来在那里住到病重医院，院房屋都不曾修过。

周恩来逝世后，随着经济恢复并迅速发展，赵紫多次建议邓大修建前厅、池、走廊。邓大不同意。赵紫反复劝说，特别提到保护古建筑的意义，邓大才：

“可以保护地修修，但不能铺张。”

然而，一旦动工便不住了。池用泥磨地，放养了鱼。长廊油漆一新，绘画很漂亮；房屋也修建得气派多了。大多次反对，没有用。

中南海里，分同志认为应该修；不仅因为邓大应该有个好的生活与工作环境，更主要是经济发展了，已经可以拿钱来保护好古建筑。

但许多在总理边工作过的老人，再西厅，看到那级漂亮的院，都有些想不通，接受不了。甚至有人心里很难过。毕竟这是违背总理生前的愿望和一贯作风。将来一旦对外开放，群众看到那么漂亮的院会作何想呢？而实际上，总理何曾住过一天这么豪华的西厅？

且不论两意见各有多少理，毕竟，一个时代过去了，又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否定历史，否定过去，否定老一代上闪烁的理想和风尚的光辉。

周恩来在家住得俭朴，外也住得俭朴。他不愿住什么级宾馆，喜住普通旅馆，朝人群中“扎堆儿”

年10月，周恩来据与苏联赫鲁晓夫达成的协议，去东北哈尔滨接收中长铁路。

那天的会议和晚会结束后，已是夜里12。当地领导给他安排了级宾馆，他不去。他说：“我不住宾馆，太冷清了，见不到人。我随便找个旅馆住好了。”

周思来乘车开到哈尔滨喇嘛台南边，随便看到一个旅馆便找上门去。旅馆经理不在，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欧钦找到一名服务员，像普通旅客那样，临时找一个空房间便住下来。

第二天一早，经理已闻讯赶来，要特意给总理饭送饭，总理上拒绝，直奔餐厅，像普通旅客一样买饭，同群众一边吃边聊家常。了解人民的生活与想法，了解社会动态。

年周恩来到西安，被安排在过去桂滋的公馆里。他喝了一杯茶，不，要去旅馆住。我劝说：“已经安排了，就住下吧。再说旅馆里也太…”

他说：“我不怕，就怕寂寞冷清。”

我说：“你住旅馆，我们的安全保卫工作不好。”

他说：“保卫不是把我和人民群众分隔开，那不是保卫是伤害，伤害党与群众的关系。别忘了我们党是靠了人民群众才有今天。”

结果，他住到西安大厦，和群众一在堂买饭吃，并且慨地跟我说了两句话：

“我就喜这生活。城后总缺少这生活。”

然而，保卫制度是不允许总理喜什么生活，缺少什么生活，就去过什么生活。更多的时候还是把他保卫在专门的院专门的楼房里。

八届六中全会在武昌洪山饭店举行；白天开会，晚上看戏舞。中央首长里有许多四川人，所以把四川剧团也调来了。演结束后，兴致的泽东随讲一段话：

“这次会议的这开法很好。过去中央全会都是在北京开，以后要到各省去开，可以就地理这个省的问题，可以了解当地情况，联系各方面。”

这话一传，各省争相修建宾馆，准备中央全会来本省开。中央政治局常委、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不同级别都有一定标准的住宅住房。泽东提倡游泳，中央领导们都喜游泳，所以这供上层专用的宾馆都要修游泳池。河南一当先修造了晶，多少年空着用不上，偶尔住一个人就要烧起整个建筑的气，所以造成大浪费，而且是不住人浪费，住了人更浪费。这各省争相比赛的浪费，连内蒙、青海、甘肃这些边远省份也不例外。许多建筑，直到实行改革开放后，才开始派上用场，才开始往回收取几十年前的投资…周思来曾又难过，又气愤；说多了不行，不说也不行地批评了一些省市负责人：

“正是国家困难时期，上这么一大批脱离群众的工程，很不好。人民会怎么看？对我们的党不利啊…”对于另一建设，总理就是积极提倡支持的态度了。

周恩来到过陕西、云南和广东的温泉。每到温泉，总理总要先了解当地居民是否有洗温泉的地方？

在昆明，有关同志汇报时，谈到温泉给疗养院占了，老百姓洗不上温泉。总理听后很生气，把省市负责人找来，严厉批评说：“都知洗温泉好，能治病，有利有好当的就占过来，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却没地方洗温泉，你们说你们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老百姓会怎么看怎么想？我叫你们说！”

这些说不话，只有赶采取措施，解决老百姓洗温泉的问题。

在广州从化温泉，周恩来同广东省有关负责人谈话，也是先问：“群众有没有洗温泉的地方？”

广东的同志说：“暂时还没有。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主要是经费不足，一时难建起来。”

“给领导修，经费就能搞到，一给老百姓修，经费就难筹措，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总理不肯洗了，回到住派秘书送去200元钱，转告广东省生活理局的王局长说：“一定要给群众修建洗温泉的地方，这钱是我和邓大一心意，表示一下我们对筹措经费的态度。”

理局的同志觉得这笔钱不好收，不好作帐，又派人送还总理，说：“总理的心意我们全明白了，一定努力为老百姓办事，这200元钱还是请总理收回。”

总理不收回，第二次派秘书送那200元给生活理局，并且转告他们：“下次我还要来检查，看看到底修了没修，是不是真为老百姓办事了。”

王局长掉泪了，说：“总理这么关心人民群众，叫我很惭愧。我们再修不好，对不起群众也对不起总理啊…”像许多用脑过度的人一样，总理睡困难。无论住西厅还是外住旅馆、宾馆，他基本都离不开安眠药。

泽东睡觉难，为了睡可以二次三次地吃安眠药，用药量比较大。周恩来睡觉难，却不敢多用药，怕吃多了醒不来而影响办公。他每次睡觉只服用一次安眠药，服药后如果还睡不着，那就苦不堪言了。因为总理压力大，睡觉时间一般只安排4小时，晚睡小时就少睡1小时，到钟就要立刻叫醒，所以有急于睡的念；往往是越急于睡就越难以睡。痛苦厉害时，也请保健护士作作，促血循环，也算一休息吧。

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最盼过节。一临近节，心里总有个盼，暗暗喜悦。因为辛苦一年的总理，只有节能充分睡两觉。这两觉可以不存压力地自然睡，自然醒来。

我跟随总理几十年，可以肯定地说，总理平时几乎没有自己自然睡醒的时候，都是到钟就由我们叫醒他。叫不醒就摇醒，摇也摇不醒时，就须两人一架，把总理从床上搀扶起来“行”在屋里转几圈，直到把他醒。那情景至今想起都忍不住要泪。

他事情太多太多，工作太忙太忙，想多睡也不能啊。我跟随他的几十年中，他每天多则睡4小时，少则几天十几天连续工作，然后算个睡眠总帐。据记录，平均每天睡不够2小时的时候很多很平常。

总理严重缺乏睡眠的情况，连越南的胡志明主席也知。我曾经见到胡主席握住周总理的手不放，充满情又很不安地劝说：“多睡2小时，你得答应我，以后每天多睡小时，至少睡够5个小时。”

周恩来苦笑着摇摇，说：“不行，2个小时确实不到。折中一下，争取多睡l小时吧。”

从那样大量而繁重的工作中多挤l小时的睡眠时间谈何容？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总理一般是在三情况下被叫醒起床的。

第一是正常情况。

正常情况下，周恩来抱着文件上床时，值班秘书已把起床后的全活动项目排列好。

前面讲过，活动项目是以分钟为计算单位，一个接一个，中间没有宽裕；一件事误，就要影响后面一串的活动项目。所以，叫总理起床必须严格照钟，晚叫3分钟就可能使一天的活动节奏都受影响，就可能造成手忙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