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的声音很浑厚很有男气概,在我耳边压着声说话,又别有一番味。“那…既然我最大,我就要你陪我喝酒,好不好嘛?”张爷可乐了,捧着我脸浑亲个不停“寿星有酒令,我怎敢不从?今儿个就陪你喝个过瘾。”
聪明的就像我,知趁红的时候大捞一笔,多结些贵人,就是老丑了人家也会看着情面不至于太为难的。婊无情戏无义嘛!我又是婊,又是戏,张爷很难承认这似的。
张爷只要一分醉,就开始老调重弹。“琴官怎敢坏了张爷清誉?票戏人人可票,把个歌郎迎门,皇上知了可不好呢!”
“我就这比人。”要是一哭就丑了,张爷也不会老要我在闺阁内哭给他看。“你呀…还有很多地方比人呢!”“爷才是有很多地方比人…的很。”张爷笑说:“怎么?想啦你?这么说话撩起火来可别怪我。”
不过我遇上的疯可多了,像刘相国他儿刘彤,像江南织造曹文殿,像九千岁华星北…疯一堆。湘瑶和我是被捧上天际的两颗星,可我们都很清楚,是“捧”
张爷这人我真搞不懂他,世上啊,本没有真情这东西,虽然我才满十六,可这理我最明白不过了,但是他,不明白。你说他不是白活了三十几个年了吗?居然想连人带心的占有我!失心疯。
我现在卖
上去的,哪天人家看腻看烦看厌了,不捧了,随时就要被摔下十八层地狱。笨的戏如湘瑶,对九千岁动了情,上了床不会哭,下了床无人时再拉着我的手抹泪。
湘瑶是我的大娃娃,我是他的大娃娃,我耳上金环的耳还是他给我穿的呢!“琴官别唱戏了,我再给你盖座园,每天让亲兵守着,你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就好了。”
“呃…爷,面再不吃可要凉了。”他今晚特别温柔,叫人端了刚才添到一半的那碗面过来,亲手一喂着我,看我吃的香,又让人把小菜端到我前,’让我挑着吃。“张爷不吃吗?也让琴官喂你好不好?”“今天是你的日,你最大。”
他说:“琴官天真憨,私语喃喃温柔旖旎,可惜了小小年纪沦落风尘。”我告诉过你,张爷失心疯。
拼命哭,嚎啕大哭,拉着张爷衣领,不知为什么哭到全虚脱。娘…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琴官乖,不哭喔,爷疼你,爷最的就是你了,明白吗?没有爹娘,你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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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爷最疼我了。”呵…呵…呵…我心里可笑不来,什么“怎敢不从”?最喝酒的就是他。等张爷醉了,那对翡翠龙凤镯到手,我要让湘瑶上,他白皙的细致手腕映上滴翠绿,一定很好看。
“嗯…”我乖巧的回了一声,心里臭骂一通,他怎么能跟我爹娘比?什么最嘛!也不知他最的有多少,小妾一个接着一个纳。
笑话,我生意还有少说十年可呢!让他专?看能不能上一年半载,等失就知好死。没了师傅着,我照常唱戏、应酬,跟上有来的老爷就留宿也无妨。那些王孙公,尤其是张爷,问了不知多少次,要给我脱籍从良,我哪这么傻?
“我不哭了。”哭到无力,我乖乖自己抹泪“天真憨”的偎在张爷上“爷不是要给我添面吗?我可饿极了。”张爷好笑的亲亲我脸颊“哭够了?琴官真厉害,说声不哭,上止了泪,睛不鼻不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