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爸妈一辈在提心吊胆地防这防那，他们过过一天舒心的日没？结果呢？还是过得不如我们。钱放在银行都贬值贬掉了。我现在买的人寿保险，说到我老了每个月发给我2000块，我都怀疑，那时候的2000块能不能买回足够的米。你爸妈那时候房多少钱？一个月付租金4块。我们现在呢？说起来现在工资多多，若折合回他们那时的钞票，其实差不多。”

“这个以后再说。先抓主要矛盾。你的意思，我们家翻个底朝天就这两万存款？”

“Yes，Sir”

“那还差10万啊！”“两条路：要么叫你爸妈找他们七大姑八大姨再凑，要么放弃。”

“没有第三条路了？”亚平坏笑着用手去探丽鹃的。

“你吗？想什么歪？”丽鹃一扭肩膀逃过爪。

“你去问咱妈看看，也许她愿意和我们搭伙呢？你妈还有你哥，肯定会有这笔钱。”

“去去去！一边去。我嫁给你，不代表我妈我哥也嫁给你了。你别把手伸那么长。这个不行，我不好讲。我跟你家就隔一层了，我妈认识你老几啊？凭什么把钱给你们家？”

“她放不放心，不看她女儿吗？我去说，她不一定买我账，但你去说就不一样了。亲女儿能骗她？”

“哦！李亚平，我听来了。这肯定是你跟你妈说的原话，让你妈保，来拉我们伙，完了你又保，拉我伙，现在你在撺掇我保，拉我妈伙，我怎么觉得这像老鼠会啊？你见报纸上登的前一段时间福建的标会没有？觉你家就在搞这个。”

“你胡说什么呢，他们那叫资？他们那是诈骗。什么产业都没有，纯粹的以小搏大。我这跟他们有本质区别，我们这有生产设备，有厂房，有人员，这就是个地下的份公司，把东西卖卖，本儿都够了。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是信不过你们家。这个问题不谈，吃饭！”丽鹃赶快扒几饭，吃几菜，开始打岔。

亚平晚上打电话回去，跟他妈说：“妈，不行啊！丽鹃不同意。我们自己就两万块，就算都给你，还差好大一截呢！要不，你跟其他亲戚凑凑？”

亚平妈电话那不语，说：“丽鹃信不过我们？”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们是真没钱。丽鹃不愿意问她妈借，觉得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到那边去借，阵线太长了。”

“怎么是借呢？说好了是集资的。又不是不给她利息。我不是不能问别的亲戚，这好事儿，搁谁上都是抢着办的。可是，我怎么张呢？我一说，人家不怀疑？你自己亲儿，赚这么多钱，你不去找你儿，却把这好事情让给我们？这不是更叫人不信了吗？我那都答应你夫了，现在再去回绝，我张不开嘴啊！我都活这么大岁数了，哪能说话不算话呢？当初是拍着脯保证的。”亚平妈电话里，声音越来越黯淡“你再给丽鹃说说？”

亚平为难地“哎！”了一声。

夜里，躺在床上，亚平的手指尖划过丽鹃的肚脐，并在腹绕着小圈圈，一一靠近丽鹃，呼的气在丽鹃的发梢上。“鹃鹃…”亚平着丽鹃的耳朵，吞吞吐吐。丽鹃应声钻亚平的怀里，黑暗中搜寻亚平的嘴。亚平手里不闲，里用磁的声音煽动着：“鹃宝贝啊！你别让我为难啊！你明天去问问你妈看。我不是迫你妈凑钱，你就问问她，兴许她还乐意的很呢？”

丽鹃立警醒，说：“搞男计啊！自家夫妻还用这招？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要是想靠这个化我，我是决不吃这一的！”说完转不理。